“他說不離就不離嗎?”
“不是,”
祁正陽突然很焦灼的轉過頭來看寧筱,“你怎麼就這麼希望人家兩口子搞分裂,你是不是對池歡有什麼?”
寧筱齜牙咧嘴瞪他:“你要不是我客戶,我就跟你絕交了,我喜歡的是男人!”
祁正陽目光灼灼的注視著她,好半晌才道:“你覺得我怎麼樣?”
寧筱:“……”
車裡很安靜。
她沒回答,這就讓氣氛有點尷尬。
祁正陽也沒逼她,啟動了車子離開醫院:“你好好考慮下。”
路上,他又問寧筱:“我就是想不明白了,你說池歡當年嫁給仲亭,不就是圖他條件好嗎,怎麼突然看見個緋聞就要跟他離婚了?”
寧筱沒打算接他的話。
“程家這樣的豪門,她完全可以母憑子貴,偏偏有了孩子要去打掉,這很不合理。”
寧筱聽著,沒忍住回了一句:“孩子壓根就不是池歡去打掉的。”
話說到這裡,她一下停住。
“你說什麼?”祁正陽又不傻,他已經聽出些門道來了。
車子又在大馬路上停下來。
祁正陽問她:“池歡沒有打掉孩子?池歡懷孕了?沒打掉?”
“……”
寧筱扶著額頭,仰頭靠在車座上。
大哥您彆問了,我快繃不住了。
一個小時後,瀾庭居。
程仲亭麵色清冷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祁正陽就坐在他對麵。
那人正在享受白阿姨給他現做的宵夜。
他說他有事要講,程仲亭已經把白阿姨支走了。
祁
正陽把那碗海鮮麵吃完了,才慢條斯理點了根煙,疊起修長雙腿吞雲吐霧。
他眯眼打量程仲亭。
他其實看得出來,這段時間程仲亭過得很不好。
要說怎麼個不好,祁正陽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
他手伸到煙灰缸,抖了抖煙灰,道:“寧筱說池歡那孩子不是他自己打掉的,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沒了的。”
程仲亭平靜的眸子裡閃過淡淡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就沒了。
他沒吭聲,祁正陽又說:“孩子的事情先不追究了,你該去查一查那個醫生,為什麼開出來的病曆是那個樣子的。”
程仲亭波瀾不驚的臉上始終沒有情緒,他淡聲開口:“寧筱還說了什麼?”
“她說這個婚離定了。”
祁正陽跟寧筱呆一塊兒呆久了,沒處成男女朋友,反倒像是婦女之友。
這會兒他幫著池歡:“你是不是該反省一下自己,在過去的婚姻裡是不是給對方的關心太少了,導致她懷孕了甚至流產了,你還蒙在鼓裡。”
祁正陽又待了一陣,該說的那些話說完就走了。
走的時候還沒忘了揶揄程仲亭一句:“這滋味不好過吧?”
程仲亭:“你可以滾了。”
站在緩步台上許久,對著濃重夜色,直到指尖燃儘的煙灰掉下來燙了手,才轉身進屋,拿了車鑰匙去醫院。
到的時候池歡已經睡著了,何麗娜在照顧著,見程仲亭來了,心裡有些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