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仲亭挑著下巴,低了眼睛看她。
他微抿著唇,臉上依舊是池歡看不懂又猜不透的情緒。
池歡有無數次想過,如果他作為一個集團的掌舵者、在外麵作為一個生意人,他的下屬看不懂他、他的對手猜不透他,那都是應該的。
可她是他的老婆啊,她永遠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那她還有必要留在他身邊一直去猜他的心思嗎?
池歡厭倦了這樣的日子,也討厭在他麵前沒有自我的自己。
她對程仲亭說:“不離婚也沒事,你不介意,我也無所謂的。”
程仲亭意識到她是什麼意思,聲音沉了下來,“你在說什麼?”
池歡淡然的笑笑,“你想的是什麼,我說的就是什麼。”
說完就把手裡那一堆廢紙撕成了碎片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轉身拄著拐慢吞吞的往外走了。
程仲亭雙手插兜跟在她身後。
寧筱在外麵等著,沒想到兩人出來的時候會鬨得這麼不愉快。
池歡看都沒再看程仲亭一眼,由寧筱扶著去那頭停車場。
程仲亭一直站在梔子花樹下,直到手裡那根煙燃儘了才上車。
龔傑看他臉色很不好,也沒多問,默默的把車開走了。
回醫院的路上,寧筱看池歡氣得直掉眼淚,一問之下才得知程仲亭那狗男人跟人家工作人員說了那些話。
寧筱一個人沉思了好一會兒。
等池歡沒哭了
,她才開腔:“誒你說,程仲亭心裡是不是喜歡你,舍不得你啊?”
池歡:“……”
見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自己,寧筱又跟她分析:“不是,你不覺得他費儘周折搞了那麼多事,就是不想離婚嗎?他那個身份,要什麼女人沒有,跟你離了就離了,重新再找個不鬨騰的也不是什麼難事兒,乾嘛非得纏著你不放?”
池歡抿著嘴,沒接她的話。
程仲亭喜不喜歡她,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他身邊美女如雲,環肥燕瘦要什麼樣的沒有,何必要在她這一棵樹上吊死?
喜歡她什麼?漂亮?乖?懂事?
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毫無價值。
不過他心裡到底怎麼想的池歡也不知道,猜不透也懶得猜了。
反正她是不可能再乖乖回到他身邊了。
池歡想明白了,既然程仲亭一定要這樣對她,她也沒必要再在這件事情上耿耿於懷。
婚姻法規定,分居兩年且有證據證明夫妻不和,那是一定能離婚的,到時候他說什麼都沒用。
回到醫院後,池歡和寧筱一起去看沈言吾。
沈言吾昨天醒過來之後,醫生又給他做了一係列的檢查,目前身體穩定,算是脫離了危險期。
寧筱還有工作,待到下午就走了。
何麗娜來醫院的時候,得知池歡沒離婚,心裡暗暗高興。
心想仲亭就是有辦法。
趁池歡看書的時候,她去外麵給程仲亭打電話:“仲亭,你晚上要過來陪歡歡嗎?好,好
!”
晚上八點多,何麗娜照顧著池歡洗漱完,就打算回家了。
池歡皺眉看她,像是看出了什麼:“你不會是又把程仲亭叫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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