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被他問得麵紅耳赤,用力掙紮了一下終於從他手中掙開。
之後就跑到客廳去陪程老太太了。在程仲亭麵前隻會讓池歡覺得很缺氧,很難受。
程仲亭一個人站在洗手間門口的走廊上,抬眸往正前方看去,入眼的是滿池荷花。
他還記得那次家中聚會,他嫌屋裡吵,走到外麵來接電話。
荷花池中央的涼亭,涼爽又安靜,他站在那裡很久很久。
直到身後一雙細細的胳膊伸過來抱住他,他一回頭便看見池歡孩子氣的笑臉。
那時候他們剛結婚不久。
池歡似乎很喜歡纏著他,有人的時候還好,沒有人瞧見的時候,她可以一整天黏在他身上。
他在涼亭裡接電話,處理公務,池歡就一直安靜的站在身後抱著他的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講了多久的電話,她就抱了他多久。久到他都以為她是不是趴在他背上睡著了。
後來他接完電話,就和池歡一起坐在池邊,看水下的錦鯉嬉戲。
池歡還是抱著他,仰著頭看他英俊的輪廓。她說:“親我一下吧。”
程仲亭隻當她是在討好他,也樂得陪她演戲,池歡要求,他也就照做了。
他至今也不知道,當時池歡是多沒有安全感。哪怕嫁給他,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了,池歡也感覺得出來他們這段婚姻並不
牢靠。
她在說“親我一下”的那個瞬間,天知道她是花了多大的勇氣。
時至今日程仲亭回憶起和池歡相處的點滴,他不明白三年前的池歡和三年後的池歡到底有什麼不同,為什麼那個時候她乖巧可人,而現在就像個渾身長滿刺的刺蝟。根本不讓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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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歡第二天要上班,陪老太太吃過飯之後,就和程仲亭離開了雅熙園。
程老太太依舊希望池歡不要離開程仲亭,她後麵又勸說了兩次,可她看得出來,池歡是死了心要要她孫子離婚。
下山的路上,池歡靠在副駕上閉目養神。
程仲亭也沒喊她,等車子停在了她樓下,他才開口:“到了。”
池歡睜眼,說謝謝。
程仲亭下車去幫她拿行李。
他把行李拉過來,池歡又給他道謝。
程仲亭說:“我送你上去。”
池歡說:“不用了。”
程仲亭看她一眼,拉著行李箱直接走到前麵去了。
他總是這樣,池歡早就習慣了,也不想跟他再起爭執,也就由著他了。
到了家裡,他也沒打算馬上走。
把這裡當自己家似的,駕輕就熟進去給自己倒水喝。
池歡站在他麵前盯著他喝那杯水,看她那架勢,就是想等他喝完水趕他走。
程仲亭拿著玻璃杯的手一頓,低頭看她:“防我跟防什麼似的,有沒有必要?”
池歡點點頭:“有。”
程仲亭輕笑。
心想這他媽是我家。
池歡不知道他笑什麼,多半不是什麼好事,
指不定又是在嘲笑她。
她說:“快喝完走人。”
程仲亭看她那又臭又硬的樣子,忍了又忍,才忍住了沒跟她生氣,“下個月你爸茶樓重新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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