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樓到二十樓。
電梯裡,池歡心頭天人交戰。
眼下這情形,說得好聽是上去應付他一下。往歪了想的話完全就是送上門去給他那什麼。
池歡低著頭,心裡矛盾又羞恥。
程仲亭就是算準了她一定會找他,才這麼趾高氣昂。
再也沒有比他更壞的男人了。
站在2046門口,池歡腳下踟躕,手裡緊緊攥著手機。
不按門鈴的話她可以立馬就走。
要是按了門鈴,程仲亭給她開了門,估計她就走不了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走人,門突然自己從裡麵開了。
“……”
池歡看著眼前人。
他也看著她,眼睛裡是一觸即燃的火星子。
兩人對視不過兩秒鐘,程仲亭手一伸就把她拽進去了。
池歡被他推到門口的櫃子上,他一低頭就朝她吻過來。
她左右躲不了,皺緊了眉頭推他,反抗。
程仲亭死死抵著她,女孩纖細的腰身被他禁錮在掌下。
他才洗了澡,換了湛藍色的浴袍,腰間鬆鬆垮垮的係著帶子,衣領半敞,精壯白皙的胸膛若隱若現,脖子上還滴著水珠。
池歡被他抱起來放在櫃子上,他不厭其煩吻著她。
她雙手攥拳擱在身體兩側,不肯去抱他。
可是腿在發抖。
他一隻手按著池歡的腰,讓她動不了。另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讓她被迫仰著頭,和他深吻。
他把她腦袋按在胸前,沙啞的聲音就在她耳邊:“我以為你能看出來,這麼長時間了,我一直在
向你示好。”
池歡:“…………”
她眼拙,實在是沒看出來。
程仲亭低頭看她,修長乾淨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頜。
首先映入池歡視線的,是他那吻得過分激烈而發紅的唇。
他對她說:“你任性也要適可而止,到底還要我說幾次,我沒有要離婚的打算。”
池歡突然脫口而出:“你上次簽字簽得挺乾脆。”
程仲亭愣了一下。
然後說:“那也是被你氣的。”
池歡垂著眼睛,不說話了。
程仲亭說:“你跟我置氣,給了彆人落井下石的機會勾搭你。坦白講我從來沒有把那個姓沈的放在眼裡,隻不過,”
說到小吾,池歡抬眼看他,“隻不過什麼?”
程仲亭似有深意的笑了一聲,就不講了,“沒有。你不需要過問。”
程仲亭這個人城府很深,池歡不想去猜他在想什麼。
既然他不說了,她也沒再多想。
“我要回去了。”池歡說。
“不準。”
程仲亭叫她上來就是想她在這兒過夜的,怎麼可能放她走。
池歡剛從櫃子上跳下來就被他攔腰抱起,轉身往樓上走。
總統套房很大,去他的臥室還得上一個樓。
“我不想!”
池歡沿路都在掙紮,走到樓梯上,程仲亭腳步一停,皺眉:“我都跟你服軟了你還想怎樣?”
池歡:“我完全沒覺得你在跟我服軟。”
除了強迫,除了嘴上那幾句話,他的行為有讓人感覺到他在服軟嗎?
並沒有!
他就連挽回婚姻都
是強硬的,帶著逼迫性的。池歡受夠了以他為中心的生活方式,她不想再回頭了。
她這麼鬨騰,程仲亭差點抱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