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換了個姿勢,靠著椅背仰頭看天花板,手中的水果刀在掌心有節奏的拍著,一下,又一下。
那聲響令池歡毛骨悚然。
而且她明顯覺察到了,這個男人絲毫沒有要跟自己交流的意思,一直在自說自話。
“你們這些有錢人,是不是每天都過得無憂無慮?不愁吃穿,沒有經濟壓力?”
“不會有有負債,也不會為了生活跟人低頭,遭受詆毀和謾罵。”
“老婆也不會跟人跑了……”
說到這裡他停下來。
稍微坐直了一些,再次看向池歡。
“你會背著你男人在外麵亂搞嗎?”
池歡瞪大了眼睛,說不了話隻能唔唔的慌亂搖頭。
男人起身走過來,彎腰看她,又說了一遍電梯裡說過的話,“你真漂亮。”
“可惜了,再漂亮彆人也看不見了。”
“我老婆和你一樣漂亮,但她為了錢跟人跑了,還讓我兒子不認我,叫彆的男人爸爸!”
“你們女人就是壞。”
“越漂亮的女人越壞!”
男人手裡的刀尖對著池歡的臉,嚇得池歡一動不敢動,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從眼眶裡湧出來。
“你說,要是你這張臉毀了,還能有本事去勾搭男人嗎?”
男人的思維是混亂的,想到什麼說什麼。
池歡感覺得到,這會兒他應該是把對他老婆的恨轉到了她身上。
無力的恐懼感朝著她的四肢百骸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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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冉打了無數個電話,那邊一直沒有人接聽。
前後也就半個小時
的時間,池歡在這酒店憑空消失,她不禁害怕起來。
盯著掌心裡那隻耳釘又看了一陣,她起身衝出了房間。
去找程仲亭。
她沒有程仲亭的電話,但是知道他住在總統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