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倩不敢多說一句廢話,把保溫桶放下之後趕緊溜了。
池歡照顧程仲亭吃飯,去給他搭小桌板。
這幾天程仲亭忌口,保溫桶裡除了補血的豬肝粥,其他都是清淡小菜。
池歡一碟一碟給他拿出來,然後把勺子遞給他。
程仲亭看著她,“你可能沒意識到我是個病人。”
池歡:“中午我不在的時候,你吃飯是小龔喂的還是佳倩喂的?”
“……”
“自己吃。”
池歡說完就把勺子插在了他的粥碗裡,然後自己去醫院食堂吃飯了。
氣得程仲亭不輕。
他算是看明白了,池歡來照顧他也僅僅隻是因為他因她受傷,絲毫沒覺得她有丁點發自內心的關心。
祁正陽打電話過來,程仲亭手機放在桌板上開免提。
“哥幾個以為你這段時間去深城是為了跟池歡調情的,怎麼把自己調進醫院了?”
“……”
祁正陽那嘴不是一般賤,“你要不跟老太太去靜心寺住段時間,讓方丈點化點化你?”
程仲亭把手中勺子扔進粥碗,嘴角淡淡一勾,“老祁,海底樂園那項目你是不想做了?”
“哎哎彆啊,這他媽……”
程仲亭臉上表情一收,電話給他掛了。
趁醫生和池歡不在,他靠回床頭給自己點了根
煙。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在看到那個男人要拉著池歡一起跳下去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他心臟是空洞的,大腦是空白的。
僅存的唯一念頭是救她。
結果換來的是什麼,是她的冷漠決絕。
程仲亭第一次為個女人徒增煩惱,理智在告訴他,這不應該。
但他是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不可能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有理智。
池歡回來的時候滿屋子煙味,她皺了皺眉,也沒說他,默不作聲去把裝了煙頭的一次性杯子處理了。
“躺下。”
醫生說了要讓他多休息,池歡看他都坐半天了,提醒他。
池歡把床給他搖下來,扶他躺下的時候程仲亭說:“睡一覺?”
池歡瞪他:“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程仲亭低笑:“你想哪兒去了。”
池歡怔了怔,很快反應過來他真的是在說睡覺。臉有點紅,故作淡定給他蓋被子,沒有再跟他搭話。
程仲亭卻有點不依不饒,抓著她的手,“和我一起躺會兒。”
池歡剛要說不,程仲亭又說,“我都這樣了,跟我拉拉扯扯容易崩到傷口。”
“……”是我在跟你拉拉扯扯嗎。
他攥著她的手不放,池歡倒也真的不敢使勁掙紮,最後值得順從的躺在了他旁邊。
一躺下程仲亭就靠過來了,把她的腦袋按在胸前。
池歡剛要推開他,就聽他在頭頂開口:“彆動了。”
她就沒動了。
過了一陣,她聽見程仲亭平穩的呼吸,
他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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