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女士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說著不再管程仲亭和池歡,第二天下午就去機場親自迎接的高管薩瑪。
薩瑪是葉瑾華的頂頭上司,也是馮玉露當年在美求學時的校友。兩人頗有淵源,感情上的,自然也有利益上的。
見麵時二人心照不宣,薩瑪卻是笑盈盈的隻說其他,“sabrina,這次你可要好好儘地主之誼,帶我嘗一嘗你們中國的美食。”
馮玉露深諳待客之道,將薩瑪安排得妥妥當當。
兩人在一家茶樓的包廂裡敘舊,不僅讓人準備了許多中國美食,也從雅熙園帶來了最好的茶葉,一切皆以程家最高規格的標準來招待薩瑪。
馮玉露和薩瑪開懷的聊天,適宜的沒有提起葉瑾華。
快到下班時間,薩瑪才抬起手臂看腕表,“她應該要到了。”
馮玉露點點頭。
薩瑪作為的總裁,比葉瑾華這個區域總監要高兩個等級,葉瑾華晉升的生死大權自然也在她手裡。
葉瑾華回國後給程家惹來不少麻煩,原本馮玉露隻需要和薩瑪暗地聯係,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讓葉瑾華處處受限就可以了。但是女人懂得如何才能讓女人更加難堪,葉瑾華膈應了程仲亭和池歡無數次,馮玉露自然也要隔音她一道。
下午六點三十,葉瑾華擺好一張尊重的臉推門而入,當她看見坐在薩瑪側邊穿著華貴的馮玉露,表情就這樣在臉上僵住。
她站在門口,手握著
門把手一時忘了動。
也就是那一瞬間,她本就精明的大腦幾乎能聯想到這樣那樣的種種,薩瑪隻需要平靜地看過來,她背脊就起了一層冷汗。
薩瑪中文不好,和馮玉露聊天的時候能說上幾句,那是兩人私底下關係交好。
在葉瑾華麵前,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上司語氣,用流利的英文說:“isa,進來坐吧。”
葉瑾華斂去的笑容再次僵硬的浮上來,掛在唇角頗顯難看。
她走近了,先跟上司打招呼,再禮貌地喊馮玉露:“程夫人。”
馮玉露則望著她微笑。
淡然,平靜,過分鎮定的眼神在提醒著她高不可攀。
在這樣的氛圍中,沒有任何的開場白,葉瑾華就已經猜到後麵的結果。
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馮玉露和薩瑪會有這樣一層關係。
中途馮玉露故意去洗手間,葉瑾華看準時機跟過去。
“程夫人。”
葉瑾華眼中有急迫,馮玉露能從她隱隱顫抖的嗓音聽出她的不安。
馮玉露沉沉笑了一笑。
也是,一個赤手空拳的女人能在西方資本市場闖出一番名堂實在是不容易,葉瑾華三十出頭爬到這個位置,還沒走到頂峰,她經不起這樣的致命一擊。
馮玉露在盥洗池的鏡麵裡看著她,唇角依舊帶著疏淡的弧度。她和程仲亭太像了,眼角眉梢,每一個高貴傲慢的表情。
“葉小姐,你大概是太高看了自己。”
馮玉露停了一下,垂眼看著龍頭裡流出
的涼水,漫不經心洗著手:“也可能是當初仲亭不動聲色隱匿在西方資本市場,讓你低估了程家的人脈。”
葉瑾華狼狽的甩甩頭,“沒有,程夫人我沒有那樣想……”
馮玉露回過身來,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身著成套西裝的精英女人:“你早就該死,也就是仲亭沒讓我插手他的手,但凡我早幾年知道你竟敢對他做這種事,你根本不會順利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