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有事,程建寧自己將車子調頭開走了。
在他走了之後沒多久,陳碧笙也從樓裡出來。
咖啡館是十點鐘開始營業,這個時候店員都還沒有到,她微笑著開了門,示意馮玉露進去。
陳碧笙淡然的微笑,始終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姿態。
馮玉露驕橫了幾十年,還從未在任何女人麵前甘於下風,她笑著搖頭,說,“我就不進去了,趕時間,你有什麼話儘快說完吧。”
陳碧笙也沒計較,點點頭,轉而問她:“剛才已經見過程建寧了?”
馮玉露:“是啊,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嗎?”
陳碧笙嫣然一笑:“可彆這麼說,我隻是想告訴你,你那離家幾天不歸的丈夫在我這兒,僅此而已。”
“然後呢?”
“然後?”
陳碧笙纖細的雙臂交疊在胸前,眯眼想了想,然後搖頭:“我暫時還沒想到,等我想好再告訴你。”
馮玉露笑了一聲:“恐怕我沒你那麼多時間,你也知道,我很忙的,不僅要操持程家的內務,還得處理博宇集團和明商集團兩家公司的公關。”
表情和語氣都帶著明目張膽的輕視和譏諷,“我跟你不一樣,我不靠男人。”
話落,果然就見陳碧笙原本的勝利者表情有一絲潰敗,但她依舊維持著表麵的從容,“確實。那我到底是該叫你程太太,還是馮董?”
馮玉露毫不在意的搖頭:“一個頭銜而已,叫什麼都無所謂的,隻有不可企及的人
才會在乎。”
陳碧笙的臉更沉了些。
馮玉露字字句句精準戳在她心窩子上。
比背景,遙不可及。
比學曆,遙不可及。
也就隻有一個美貌可以跟她比較,但是對於馮玉露來說,每個人的花期都有限,美貌是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消失的,也就是最沒有價值的,所以陳碧笙的美貌在她那裡一文不值。
偏偏是一文不值的東西,被陳碧笙拿去勾引男人,然後跟她耀武揚威。
眼前的女人依舊高高在上,那種被原生家庭和金錢滿足過後的高貴,是她陳碧笙不管做多少保養都無法與之比較的。
這種認知,讓她更恨她。
陳碧笙忽而一笑。
那又怎麼樣呢?
她有的是時間陪她慢慢消磨。
不知道馮玉露在得知池歡是她的女兒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一種表情?
程老夫人自以為是的救贖,程建寧的出軌,這樣的雙重背叛她能接受嗎?
陳碧笙眼中燃氣仇恨的火焰,那種快意讓她興奮。
她的臉上又恢複先前的淡然,依舊是勝利者的姿態,她說,“程太太日理萬機,我也就不打擾了,請回吧,我也要開門做生意了。”
馮玉露最後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身後的聲音叫住她:“程建寧應該很快就要讓律師聯係你了。”
馮玉露腳下一頓,回頭,皺眉盯著她。
陳碧笙笑著說:“你最好不要跟他作對,我怕到時候,繼承人不止你兒子一個人。”
……
馮玉露上
了車,人靠在車座上就放鬆下來。
剛才已經緊繃到了極點,但她不允許自己在陳碧笙麵前認輸。
她讓老趙開車,回了明商集團。
至於程建寧是不是找了律師,她暫時沒時間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