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沒跟他貧嘴,“我從林與卓那裡打聽到,植入程序初始版本還在沈言吾手裡,隻要我想辦法拿到了,就能在董事會為你正名。程仲亭你等等我,我快要成功了。”
以前池歡覺得沈言吾單純,但事實上不是的,池歡不知道他是孝和實業出事那次開始變成這樣,還是說,他原本骨子裡就是這麼個狼子野心的人。
池歡根本不了解他,也看不透他,他的這種難以捉摸和工於心計,和程仲亭那種城府深是兩回事。
而且沈言吾很小心,他的這種謹慎是不信任身邊任何一個人的,看似浩氣英風,實則道貌岸然。
“我不是三歲小孩,知道保護自己。”
池歡習慣性把手塞到他褲兜裡捏了捏他的手,“我不會放過任何欺負過你的人,你要相信,無論何時,我都與你站在一起。”
說罷墊腳抱了抱他,轉身開了門飛快的跑進了電梯。
程仲亭就這麼站在門口,沒有再追過去,耳邊是清晰地電梯門合上的聲音。
他是攔不住她的,就像她媽媽說的那樣,強起來就跟一頭牛似的。
工作日,銀行。
池歡上午外出見了客戶,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寧筱在餐廳等她。
吃飯的時候寧筱問她:“程仲亭怎麼回事?病得很嚴重?”
一說到這個事情池歡心頭就有點難受,沒顧得上回答寧筱,拿手機給程仲亭發消息。
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把他拉黑了,就更難受了
。
池歡什麼也沒說,悶頭吃飯。
寧筱是真的覺得她心裡能藏事兒,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池歡都是一個沒什麼分享欲的人,哪怕是再親近的人。
她不想說,寧筱也不多問,可飯快吃完的時候池歡開口了,“他腦子裡長了個瘤。”
寧筱被嚇了一大跳。
坐在她對麵的池歡表情恍惚,好半晌才緩過來,又說:“目前看來是良性,但是經常頭痛,還昏倒過兩次,不是很樂觀。”
“那得做手術啊。”
“這陣子他爸打壓他,自顧不暇,公司沒他根本不行。”
池歡說著,把臉轉過去擦了下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出來的淚,吸了吸氣恢複情緒,“你要是有空,就讓祁總多勸勸他。不過現在祁總應該還不知道,他那個人有什麼事都不往外說。”
寧筱笑了下,“你倆還真挺像。”
晚上寧筱去會所找祁正陽,除了程仲亭,趙柯和許征都在。
包廂裡煙霧繚繞,打牌正好缺一個人,寧筱硬著頭皮上。
不過說了正事之後,幾個人都沒心思打牌了。
祁正陽把麵前麻將一推,狠狠地抽了兩口煙說道,“他都這樣了,池歡也不留他身邊照顧著,兄弟的話能有老婆的話管用?”
寧筱:“我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問池歡也沒跟我說太清楚。”
許征看著她,過了一陣才道:“他媽媽最近也不太好,我家裡長輩去探望過,說是最好不要受刺激,仲亭生病這事兒
暫時就不要給他家裡知道了。”
趙柯聽完一點頭,收起平時的不正經,“那仲亭哥是做手術不做手術?”
全都看著寧筱。
寧筱搖頭。
人沒住進醫院,沒有得到完善的診斷,誰也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