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征皺眉看著她,那張寡淡的臉讓寧筱看不出他真實的情緒,隻知道這會兒他肯定是有些不悅的。
寧筱說:“我先走了。”
許征擰著她胳膊沒鬆手:“快中午了,一起吃個飯。”
寧筱不願意,雙眸怒瞪著他,“我不要和你吃飯。”
“筱筱。”
“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講話。”
一番拉扯下來,寧筱心口滯悶,臉憋得通紅,“許征,你拿你對外麵那些女人的手段來對我,沒用的。”
許征覺得好笑,倒是鬆了手,隨即便問道:“說說看,我對哪些女人,用了什麼手段?”
寧筱往後退了半步,許征就往前靠近半步,“說不出來?還是你其實是在變相打探我這些年有沒有交女朋友?”
“我沒有!”
“你有。”
許征輕歎口氣,那無欲無求的表情像是早就看穿了她,“你原本可以一句話搞得我很慘,可你沒有,你心裡根本就舍不得。”
“你不斷逃避我,遠離我,不是因為你恨我,而是你覺得咱倆不可能,與其糾纏,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靠近,我說得有沒有錯?”
寧筱被逼得退到牆上,再也退不動了,一張臉因惱羞成怒而紅得發燙,她抿緊了唇,好半,“錯了,我根本不是這麼想的。我隻是真的很討厭你。”
許征佇立在原地沒動,很顯然是沒把她的否認聽進去。
他說,“我反悔了。”
寧筱:“……”
“那的話不算數了,筱筱
,咱倆沒完。”
許征說完抬手捏了捏她臉蛋,也不顧她有多麼憤怒,轉身走進了住院大樓。
寧筱氣得靠著牆不知道怎麼發作。
什麼叫做咱倆沒完,他到底想要乾什麼!
許征此次來探望池歡是順便,主要是有點公務上的事情要找程仲亭當麵談。
談完了正事,不知怎麼就說到了女人。
最近池歡剛懷孕,身體不太好,程仲亭大多時間都在醫院陪著,已經很少出去跟人聚會了。
事實上自打他倆感情越來越好,程仲亭就沒什麼機會跟那幾個人在外麵廝混了,祁正陽總在背後擠兌他,說就沒見過他這麼黏老婆的男人。
程仲亭說他就是嫉妒。
許征低低的笑。
想起才走的寧筱,程仲亭問他:“寧筱在這兒待了一陣,你來的時候沒碰到?”
許征:“見著了。”
唇角弧度頗有些無奈,“是完全不想見我,想跟她說幾句話都說不上。”
“吵起來了?”
“我哪兒能跟她吵。”
他什麼時候不是讓著她慣著她了,她就是恃寵而驕,知道他拿她沒辦法。
彆的人都對他敬重有加,隻有她,不是拿臉色給他看,就是惡言相向。
許征想著總有一天要收拾她。
陽台上微風愜意,許征問程仲亭借火點了根煙。
程仲亭問他,“前幾天跟鄭家吃過飯了?”
許征抽著煙,更沉默了。
聯姻的事情已經近在眼前了,目前他還沒有找到契機解除婚約,除非是他放下如今手中的
一切,對鄭家再沒有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