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了眼睫,唇邊苦澀:“或者換句話說,我和你已經在兩個世界了,永遠不可能了。”
寧筱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就要離開餐廳了
。
可是就在她起身的時候,身後的男人沉靜從容的告訴她,“等我,再等我一陣子就好。”
許征活到這個年紀,再沒有比此刻更清醒的時候,再沒有比現在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時候。
寧筱沒有轉身,在原地佇立良久,走了。
回到車裡,捂著臉默默地流下酸澀的淚水。
怎麼還能有期待呢。
她還是富家千金的時候,他們之間隻是隔著輩分。
她現在什麼都不是了,早年那些在他人眼中的不道德已經是那般微不足道,他們中間真正隔著的是永遠跨不過去的階層。
他們永遠沒可能。
池歡在醫院養胎的時候,馮玉露照舊每天去打網球,也會抽時間過來陪一陪池歡。
她換了個教練,儘可能的不和程建寧打照麵。
即便是這樣,陳碧笙還是找上門來了。
馮玉露在國內住的酒店,陳碧笙在不知道從哪兒問過來的,馮玉露開門瞧見是她,不由得愣住。
陳碧笙甚至都沒有給對方先開口的機會,見了人,自顧自就諷刺上了,“你不是挺清高,挺瞧不上破壞人家庭的女人嗎,馮玉露,你要不要瞧瞧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馮玉露皺皺眉,是真的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不好意思,我要換衣服出門了,你要是精神有問題就去看醫生。”
說著就要關門,哪知陳碧笙拿手死死握著門沿,“程建寧現在成天神不守舍,不都是因為你嗎?馮玉露,你彆以為自己那
點小伎倆能瞞得過我,你不就是打著打網球的幌子私底下和他見麵嗎!”
馮玉露這才算明白了。
鬨半天她是在說這個事。
馮玉露覺得這實在是很好笑,懶得跟她解釋,又忍不住,“我已經換教練了,以後不會再見到程建寧了。”
“我現在對你家程建寧毫無興趣,實話告訴你,池歡她懷孕了,我的心思全在她身上。”
“……”
陳碧笙聽見後麵半句話,眼底明顯一滯:“你剛才說什麼?”
眼見她臉色不好看了,馮玉露報複性的多說了幾句刺激她:“等池歡給仲亭生了孩子,到時候你家程建寧估摸著也得時常往仲亭家跑。誰不愛自己孫子呢,是不是?要怪就怪你自己福薄,沒能給他生個一男半女,自然也就享受不到含飴弄孫的樂趣了。”
“請吧。”
趁陳碧笙失神,馮玉露猛地關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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