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許哥去打過招呼,找人打點過了。”
程仲亭說,“隻要是寧筱的事兒,他能管的都儘量管了。”
聽完這話池歡吃驚不小。
先前寧筱跑工商不太順,她確實是有找程仲亭幫忙,她一直覺得,就算有人出麵幫他們,也隻可能是程仲亭。
“上次工商那件事他知道了,轉頭就讓人把那個辦事員調崗了。”
說是調崗實際上是調到了打雜的部門,工資也減了半。許征這人辦事乾脆利落,落到他手裡也就沒什麼轉圜的餘地了。
程仲亭和池歡閒聊,又和她說了不少許征和寧筱的事情。
到了結婚後的第四個年頭,池歡終於找著她和程仲亭之間那種已婚的氛圍,他有什麼話都可以對她講,他不再是沒有煙火氣的男人,而是渾身充滿人夫感。
斂去浮華,池歡可喜歡他現在這柔軟溫和的樣子。
另一邊,許征離開華森高爾夫俱樂部之後立馬去了一場重要飯局。
說重要是對對方重要,是來求著他辦事的。
在高位久了,他已經不需要刻意最後到場讓他人等候來證明自己的地位,所以他都儘可能的準時。
許征在外麵是很受人尊重的,不管未來形勢如何,他也都是深受底下愛戴的。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席間談笑風生,許多重要事情也就談得水到渠成了。
包廂裡人
多,許征手機響起,眾人裡脊噤聲,他起身示意諸位繼續聊天,自己則轉身出去。
是家裡老太太身體不舒服,保姆阿姨打過來問他今晚是不是回去瞧一瞧。
許征抬眼望樓下大堂電子日曆看一眼,道,“明天就是周六,我一早過來。”
老年人也都是老毛病了,身體上的病興許不打緊,主要是恃寵而驕就想這些孫輩回去陪她。
許征又和保姆阿姨說了幾句,掛斷電話。
他也沒立馬進去,放鬆了自己靠在廊柱上,低頭點煙。
隔壁包廂有人出來,那扇門開了又關,他似乎聽見一道熟悉女聲。
他掐著煙就站在那兒不動了,未幾,出來的那人再回去,透過門縫,果然就看見寧筱坐在席間。
許征不由得皺了眉。
就拿短暫的開門關門的幾秒鐘,他看清楚了寧筱是在給人敬酒。
記憶裡的那個女孩兒,千金大小姐,隻有彆人捧著哄著她,這麼多年過去,她在銀行理財部門的履曆足夠把她磨礪得足夠堅強,剛毅,甚至是能屈能伸。
但是他見不得。
他哪兒能見得自己曾經那麼疼愛的小女孩,在他人麵前唯唯諾諾。
中間那幾年因為家裡的關係,他咬緊牙關克製了自己,製止自己不去找她,不去管她,哪怕有時候工作場合見到她被人為難,他也無動於衷。
哪怕這個“無動於衷”隻是做給她看,背地裡找了人替她解決麻煩,但他從未讓她知道,由著自己
在她心裡做個永遠的爛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指尖的煙已經燃了一半。
許征回到自己包廂,坐下時看似不經意說,“我好像看見坤盛公司的榮總在隔壁,不少小姑娘呢,誰麵子大過去叫過來一起喝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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