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說話了,許母話鋒一轉,道:“前兩天跟你提過到,高家那位千金從國外回來了,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去見一見?”
許征:“我什麼時候都沒時間。”
許母臉色一變:“由不得你!很快調令就下來了,你以為背後沒人你這路能走舒坦?許征你就跟我強,到時候吃虧彆怪當父母的沒把路子給你鋪好!”
“我謝謝您!”
許征從沙發上起身就要往外走。
合著是跟他裝病,大半夜費這心思把他叫回來就是為了說服他去跟高家聯姻,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級了。
“你給我站住!”
許母批了外套追到大門外,人擋在車窗前,許征也不敢動,摁下車窗笑著說她:“您是要碰瓷兒?”
許母咬牙道:“我現在是不是管不住你!”
許征點點頭,“可以這麼說,您要再這麼執迷不悟下去,我也隻能當個不孝子了。”
他眼底情緒分明,許母因那明顯的威脅意味駭然,訥訥的往後退了一步,讓那車子離開。
現在他翅膀硬了,都學會跟家裡抗衡了,再這麼下去怎麼了得。
究其原因,全都在那個女人身上。
臨近春節,公司陸續有些部門放假了。
這幾天人少了很多,下午的茶水間也沒那麼熱鬨了。
池歡看寧筱一個人坐那高腳登上發呆,麵前的咖啡一口也沒喝,忍不住坐過去問她:“你這從早上開始就魂不守舍的,彆告訴我是因為昨晚和
許哥見麵導致的?”
寧筱抬頭看她。
池歡知道她不是一個有傾訴欲的人,也沒打算問出什麼來,可她不問,寧筱自己說了,“昨晚我車子在路上出了點問題,是許征送我回去的。”
她說到這兒,舔了下唇,然後仰頭呼口氣,“後來我家裡水管爆了,他上去給我修好了。”
池歡眨眨眼,“不是,你上去了他還在樓下等著?”
寧筱無奈垂下眼睛:“他經常都把車開到我樓下,但沒有上去打擾我。昨晚我就在窗口看了一眼,沒想到他真的沒走。”
“那你倆昨晚上床啦?”
“一開始是這麼打算的。”
說這話題寧筱有點害臊,但還是厚著臉皮說了:“昨晚那情形實在是……沒幾個人能把持得住。但是你知道嗎,我倆正要開始,他媽打電話來說她病了,許征就趕回去了。”
池歡聽著愣了一愣,笑道:“沒這麼巧吧。”
寧筱說:“就是這麼巧。原本我還猶豫,也有點害怕,沒想到老天爺也不允許我那樣做。”
茶水間一時安靜下來。
沉默許久,池歡才開口:“其實你不是這麼想的,你是覺得,在他心裡始終是家裡人重要於你,所以你很慶幸及時刹車,是這意思嗎?”
寧筱笑:“要這麼理解也可以。”
池歡心裡挺遺憾的:“你知道的,許哥很喜歡你。”
“我也喜歡他。”
寧筱說:“喜歡不一定要擁有,如果在一起的痛苦要大於分開的痛苦
,那分開才是最好的。”
下班前許征給寧筱打來電話,寧筱給他掛了,然後把號碼拉黑。
他們之前分手之後她沒有拉黑他電話,想著以後生意上說不定有求於他,現如今,寧筱覺得這條人脈還是放棄比較好,糾纏下去沒什麼意思。
當不成情人,還是不要再聯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