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浪完已經很晚了,從萬寧回海口要開車兩個多小時,許征怕她累,就說在這邊住一晚。
這邊的酒店房間也是一間難求,最後是許征打電話找人才解決的住宿問題。
寧筱本來想讓他要兩間房,但這是求人的事兒,能求來一間就不錯了,她就沒好意思開口。
晚上躺在床上,她忍不住說他:“許征我以前不知道你這麼無賴,明明能自己訂房間非要賴上我。”
許征臉皮厚到不符合自己身份:“怎麼能是無賴呢,我跟我女朋友住一起有什麼問題?”
“我不是你女朋友!”
“你連跟我發火的時候都像在撒嬌。”
“……”
寧筱手搭在額頭上,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真打嘴仗她一定不是他的對手,說不過他,索性就彆再說了。
半夜許征靠過去把她撈進懷裡,寧筱掙紮了兩下就放棄了。知道他想乾什麼,其實她也有點心癢癢,但她覺得這樣不好。
兩人搞得滿身是汗,氣喘籲籲的,寧筱突然推開他。
“彆這樣。”
“怎麼了?”
許征聲音啞得不像話,抬手擦她額上的汗水,“我們回去就領證,你不要再畏頭畏尾,我的筱筱沒這麼怯懦。”
寧筱皺眉:“你是真的不顧後果嗎?”
許征笑,依舊是保持在上麵的姿勢看著她:“你不就是擔心和我結婚會影響到我的工作和我的家庭嗎?筱筱,既然我敢娶你,就說明我能處理好所有事情。”
他說,“這
些都不該讓你來擔憂。”
俯身親她,黑暗裡兩雙眼睛漆黑明亮,寧筱心跳得很快,嘗試著去抱他,臉埋在他脖子裡,甕聲甕氣的:“那天晚上你走了之後,我想了很久。”
“想了些什麼?”
又親了親她,許征躺下來。
寧筱側過身去抱住他,“想著,在你心裡一定是家人最重要,我倆都那樣了你還能及時刹車,回家去看你媽媽。所以以後,不管我處在什麼樣的困境裡,你的家人找你,你一樣會離開我身邊。”
許征回了下頭看她,“我是給了你什麼樣的誤解,讓你會有這種想法?”
寧筱撇撇唇,臉在他肩頭蹭蹭,“你當時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她前段時間身體一直不太好,經常進醫院。”
許征說:“我也不想咱倆以後好了以後,她提起這件事來又要詬病你,她那個人我也不是不知道,我要是不回去,給她知道我待在你那兒,以後不知道又該怎麼說你了。”
說話間又看看她,故意說:“那晚上沒留下,心裡特彆不舒服?”
寧筱臉紅,“沒有!”
“絕對有。”
薄唇湊她耳邊低於幾句,寧筱臊得立馬打他,“許征你能不能彆這麼不要臉!”
男人握住她的手仰頭笑笑,“我寧願你打我罵我,也不想你不理我。”
“前幾個月我多難受啊,你心也挺硬的,說把我甩了就甩了。”
“除了不斷工作麻痹自己,什麼也不能做,有時候想偷偷
去看你,又怕給你造成心理負擔,車子開過去也沒敢上樓去找你。”
他平平淡淡的語氣,寧筱倒是聽出幾分無奈和可憐來了,“我知道你就在樓下,我是故意裝聾作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