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許征揮揮手,頗為無奈道:“這周末筱筱在這裡,怕她不高興,很多事情沒來得及做,明天周一了,我得趕一趕。”
和譚文賢道彆,許征很快就會自己家處理公務去了。
回到家裡,譚文賢站在玄關處愣了愣,好久都沒緩過神來。
王楠從裡屋出來接過她手裡的東西,說她:“這段時間看起來精神不大好,尤其是這兩天,老是心神不寧的樣子,是不是不舒服?”
譚文賢搖搖頭,“沒有。”
王楠逗她:“是我晚上折騰狠了?”
譚文賢抿著唇,耳根緋紅轉過身去沒理他。
知道她臉皮薄,王楠也不逗了,自身後抱緊她:“老婆,嫁給我這些年你幸福嗎?”
譚文賢抬眸,望著窗外碧空如洗,唇角扯出一抹苦澀,卻是點頭回應:“幸福,你對我特彆好。”
王楠低頭,吻著她的後頸,“你呢,你愛我嗎?”
譚文賢站著沒動,雙手緊緊抓著塑料袋,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楠笑了一笑,道:“手裡還有點工作,我先去把它處理了。”
她頭也沒回,隻顧著洗菜:“誒,好。”
王楠回到書房,坐在椅子上仰頭抽了根煙,思緒漸漸飄得遠了。
直到拿根煙燃儘燙了他的手指,他才趕緊將煙頭滅了。
.
傍晚七點,譚文賢做了一桌好菜,去叫王楠出來吃飯。
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他:“你要不去讓阿征過來吃個便飯,筱筱回去了,他一個人…
…”
“文賢。”
王楠音色暗啞低沉,有顯山露水的惱意,譚文賢對上他的視線,王楠便看見她眸中局促。
王楠說,“十幾年了你還是過不去是嗎?哪怕他現在都結婚了?哪怕你也看到他妻子了?還是不甘心嗎?”
王楠性格溫和,哪怕他現在對譚文賢有一種說教的姿態,但語氣也都是溫柔克製的。
譚文賢抿著唇沒回他,隻說,“你去喊他一下。”
“有意思嗎?打著我的幌子想見他,文賢咱們這個年紀了誰也彆騙誰行嗎?”
譚文賢握著椅子的手頓了一頓,抬眸看他,“那你在家裡吃,我給他拿一些過去。”
她去廚房拿便當盒,然後出來給許征裝飯菜。
王楠也沒有阻止她,看她犯蠢也不是一次又一次了,他並沒有覺得自己窩囊,夫妻關係處成這樣也是他自找的。
當年明明知道她心裡奢求,心疼她,把她帶回家見父母,不顧父母阻攔非要和她做夫妻。
他已經儘力了,愛她敬她,哪怕她生完小孩一天都沒有帶過,王楠也一直忍受著。
不過是因為愛她。
大門合上時那聲音明明不大,卻刺痛著他的耳膜。
他和許征這般好的關係,但凡許征知曉自己的妻子實際上二十年前還在念書的時候就暗戀他,到時候估計連朋友都沒得做。
此時許征還在舒服處理文件,門鈴聲響起,他以為是物業,起身去開門,卻驚訝地看見譚文賢。
“文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