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征搖頭:“上次的事情之後,我連她麵都沒再見過了。估計她也是為了避開我。”
“那她和王哥怎麼樣了?”
“之前鬨過離婚。”
許征把兩人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到後麵都笑了,“文賢對王楠不是沒感情,說起來倒是因為我這工作調動,給人家家庭造成影響了。”
寧筱咬牙虛虛勒住他脖子,“在說什麼呢,跟你有什麼關係?誰的錯都可以,就是你沒錯!”
許征有多好寧筱是知道的,整件事情說起來他最無辜,怎麼能說他有錯呢?
兩人十指緊扣朝家的方向走。
說起來之前許征還沒帶寧筱回來過,這是結婚之後第一次和她一起住在這個家裡,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這晚上許征很興奮。
第二天是周五,寧筱要工作。
許征開著她的車把她先送去公司,之後自己去醫院了。
今天老太太出院,知道許征回來了,誰也不要就要他。許征把老太太接回了家裡,又在家裡待到下午,和程仲亭約了打高爾夫。
祁正陽也放下手裡工作趕過來,三個人站在一起,看起來還跟以前一樣。
也有點不一樣的,那就是少了小柯。
小柯從小跟在他們幾個屁股後邊兒跑,什麼事都聽幾個哥哥的,尤其聽許大哥的話。
“也不知道是要憋什麼大招,去那邊都快半年了也沒見要回來。”
許征抽了口煙,眯眼看程仲亭。
程仲亭笑了一聲,不怎麼發表意見,但祁正
陽看他表情就知道這人心裡沒裝著好事。
祁正陽說:“你倆是不是都覺得小柯這趟為情所困跑那麼遠是做給他家裡看的,就為了讓他那個大伯放鬆警惕?”
程仲亭沒吭聲,許征也沒答應他,祁正陽看他倆裝神弄鬼就火大:“能不能說清楚,一天到晚老子都猜膩了!”
“他這趟過去搞科研是真的,實驗室和基地都有我的份,”
程仲亭說:“趙家一直認為他爛泥扶不上牆,再加上這次的項目屬於保密項目,他們是一點都不知情。”
祁正陽這才嗬嗬嗬的笑開了,“我就知道那小子不簡單。”
許征看了他一眼。
那孩子感情上的事他不好說什麼,但和他利益有關的,許征總是記掛在心。趙家肉少狼多,小柯為了保護自己父母隨時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紈絝子弟演了幾年演累了,如今羽翼漸豐,總要想辦法從狼子野心之人手裡奪回趙家大權。
太陽逐漸下山,許征抬腕看時間,“快六點了,要不要去接接她們一起吃個飯?”
程仲亭摁熄了煙頭,“要去接,但吃飯得改天。”
許征看他:“怎麼了?”
程仲亭笑笑,語氣很淡:“程建寧腦癌晚期,得去瞧瞧。”
這事情祁正陽老早就知道,但許征之前一直在召曲縣忙項目,和程仲亭聯係得少,不知情也正常。
許征說:“我也去探望一下程叔。”
程仲亭說:“不必。下次通知你參加追悼會。”
人
已經走了,背對著他們舉高手臂揮了揮。
“你還不了解他嗎,他根本沒法原諒他爸。”祁正陽說。
就是因為不原諒,才沒通知身邊關係近的朋友,祁正陽也都是有一次聽池歡提到的。
程仲亭這人固執起來比牛還強,祁正陽覺得程叔都那樣了,去探望一下不是應該的嗎?
程仲亭說,沒有什麼事兒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