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對寧筱說:“筱姐,我很聰明的,我在外麵談業務什麼的,都特彆機靈。”
寧筱點點頭,她當然知道。
小葵又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程導總能輕而易舉哄我,哄得我團團轉。”
寧筱拍拍她肩膀:“美色誤人,你家程導太帥了。”
小葵喝了口奶茶,眨眨眼:“許哥經常讓你為色所迷嗎?”
“……沒有!”
寧筱撒謊,心裡頭直嫌棄自己沒用。
她家領導在床上朝她勾勾手指,她就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夜裡在民宿房間裡,寧筱壓在領導身上,小手緊緊捏住他下頜,“你能彆勾引我嗎!”
許征好冤枉。
他笑起來,一隻手握著她的腰,另一條手臂枕在腦後:“我可還什麼都沒乾。”
寧筱:“你看我一眼就是在暗示我。”
許征搖著頭:“你就不能坐懷不亂嗎?”
“不能。”
孕期好長時間沒這樣了,兩個人都艱難,結束時許征把她抱去洗澡。
寧筱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好久都沒睡著。
她問他,“今年我們回去過年麼?”
許征摟住她,低頭親她額頭:“回。”
“前幾天奶奶給我打電話,說想我了。”
“嗯。”
“阿征。”
她喊他名字,許征怔了怔。
她很少喊他名字,這太正式了。
“怎麼了?”
“這兩年,身邊朋友的長輩們,陸陸續續在離開。我就想啊,其實人與人之間都是一個相聚又離彆的過程。”
她抬頭看他,黑暗中,
水潤的眼睛格外明亮:“阿征,你可不可以晚一些離開我?”
溫馨的氣氛陡然變得傷感,許征不知道這傻子怎麼突然就想起這個,竟也一時不知道如何安撫,隻是更緊地擁住她,“我身體這麼好,一定不會比你先離開,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寧筱盯著那深邃眼眸,過了好久,才又湊上去親著他的嘴巴,“一言為定。”
在古鎮待了兩天,程導就帶小葵回南城了。
寧筱的孕期原本是很無聊的,有一小段時間她看視頻愛上了中國畫,就又把念書那會兒學過的功夫拾輟起來了。
天天都往美術班跑,一個孕婦比很多學生還要積極,兩個月下來,她反倒成了老師最得意的門生。
許征去接她下課的時候,老師在許征麵前誇她,這種時候許征也沒低調了,“她中學那會兒山水畫非常好,隻是後麵學金融了,就丟下來了。”
老師看著他倆離開的背影,默默思忖,難怪了,寧筱那水平看著也不像是半路出家的,沒個三五年的積澱不可能畫得這麼好。
後來大課老師教不了她了,許征就給她找了個一對一的,天天上門教。
這筆費用不小,許征工資卡本來就在寧筱那裡,趙老師知道後,很快就往那位老師卡上打了十萬塊錢。
寧筱後來說許征,你是不是一輩子都沒聞過人民幣是什麼味兒啊?
轉眼到了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