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
小勇臉上很平靜,大概是太清醒了,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因這件事不開心就是內耗了。
“為什麼不好說?”
“總之就是不好說。”
在這個問題上小勇很硬,哪怕是寧筱,他也沒有因為很喜歡她很尊重她而鬆口。
寧筱這人很擅長化解凝固氣氛,點到即止之後,就笑起來,“我第一次聽你領導喊你小勇,覺得你名字好土。”
“是我乳名。”
小勇摳摳後腦勺,挺不好意思。
一開始領導也沒這麼喊他,剛來那半年都喊子安,後來有一次他母親拎了一蛇皮口袋土特產來單位看他,許征聽他母親喊了一聲小勇,覺得親切,之後就一直這麼喊了。
寧筱看他說乳名的時候,眼底始終有薄薄一層哀傷,拍拍他肩膀,寬慰道:“你已經很好啦,你都二十六了母親才離開你,想想我,那會兒我爸媽不在的時候,我才十七。”
小勇知道她在安慰自己,“寧姐,你有許哥。”
私底下,他也就不喊領導了。
寧筱點點頭,“是呀,我有他。”
笑了笑,又說:“你也有他,他特彆重視你。”
小勇說,“我知道。”
因為許征重視他,導致許家的人都重視他,小勇小勇喊得好不親熱,拿他當自家孩子。
許家每年年夜飯都很熱鬨,主要是人丁興旺,幾房人,每房四五個人齊齊聚攏,那得在餐廳和客廳擺上四張大桌子才能一起吃飯。
人多,孩子也多
,跑來跑去的很是喧鬨。
許征怕那些小孩兒撞到寧筱,尤其是許喬喬,第一個就把他揪出來一通訓斥,本來許喬喬就不爽他,現在他找門找路要教訓他,喬喬反骨,隔老遠衝寧筱喊:“你家老男人太可惡了!快和他離婚!這樣的男人教育部好孩子!寧筱!快和他離婚!”
然後許寥和江溪兩口子滿屋追著喬喬打,鬼哭狼嚎的,整個一樓更吵鬨了。
吃過飯,看春晚的看春晚,打麻將的打麻將,一大家子其樂融融。
寧筱不愛玩牌,對那沒興趣,許征就陪她在花園裡散步。
祁正陽來了電話,說小柯回國待幾天,今晚有空出來喝個酒,問他要不要去。
小柯回來了,許征當然要去。
許征停下腳步,捏住寧筱的手:“快九點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洗漱休息?或者你想留在老宅和奶奶他們一起?”
寧筱搖頭:“我要和你一起去玩。”
趙少難得回國,程仲亭那麼疼他,今晚肯定也會去的,程仲亭都去了,那歡歡肯定也在。
寧筱好久沒見到池歡了,想見見麵聊聊天。
“好。”
許征說。
轉頭就叫上小勇,“你也沒什麼事,一道去。”
小勇愣著,許征一掌拍在他背上,“愣著乾什麼,你不去誰開車?”
小勇一個勁點頭,跑著過去把車開出來。
“就不能對孩子溫柔點。”寧筱笑著說他。
“男人和男人就這樣,你彆把他當女的。”
許征說完,寧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