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時候,門鎖沒合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這會兒許征站在那兒能聽見裡麵交談。
蔣阿姨勸著寧筱:“許老師人這麼好,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有考量的,你也彆和他置氣了,這月子裡氣壞了身子以後還想養回來,難著呢。”
寧筱說:“把我氣死了,正好他找第二個。反正他看我不順眼很久了,早想換人了!”
蔣阿姨:“瞧你說這什麼話,給許老師聽見得難受了。”
“他能有多難受?要不是我給他生了女兒,他這會兒估計都不會回來搭理我!”
寧筱氣頭上,簡直是什麼難聽說什麼,“蔣阿姨你信不信,如果我現在沒在坐月子,而是普通的生個病,許征他根本就不會回家來看我一眼!”
“就連我生靜姝的時候,陪產的人都是他兄弟的老婆!”
“你見過這樣的人嗎?蔣阿姨你說我嫁給他圖他什麼了?”
“我都不想和他過了!”
蔣阿姨:“……”
門外。
許征氣得抿著唇,心頭原有千百句溫言細語,但現在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想再次轉身走人,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當時生靜姝的時候,恰好遇到特大暴雨,那是出了人命的事情,各省市乃至上頭主流媒體的目光都聚焦在這頭,所有崗位嚴陣以待,他那個位置堅決不能沒人——當時她怎麼說的來著?她說無論他做什麼,她都不可能怪他,這還不到一個月,立馬就把那件事翻出來說
。
她到底還是怪他沒有在她生孩子的時候陪在身邊的,她還是對這件事耿耿於懷的。
許征自以為很了解寧筱的脾氣了,她大部分時候很理智的,這段時間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叫他感到陌生。
在客廳裡站了很久很久,久到煙盒裡最後一根煙抽完了,他想下去買煙——
得,還是彆去了,他這一走她準哭。
裡麵還在數落他各種罪行,不知怎麼,許征聽著聽著,自己就想明白了這些道理。
永遠彆試圖跟女人講道理。
你要是不愛她,可以跟她計較是非對錯。
但你要真愛了,哪能管她對錯,男人在女人麵前主打一個卑躬屈膝。
蔣阿姨出來了,端著一盆給靜姝清洗完的水,給許征使眼色:這會兒她好些了,您快進去哄哄。
許征搖著頭走過去,和蔣阿姨剛好擦肩而過,自嘲道:“一會兒她要給我判刑您可得幫著說幾句好話。”
蔣阿姨沒忍住笑,催他趕緊進去。
寧筱給靜姝清洗完了,已經換好了嶄新的小衣裳。
這套鵝黃色的連體衣是周冉前兩天過來探望的時候買的,同係列的還有粉藍色和香芋紫,
這牌子是某奢侈品牌衍生出來的嬰童係列,周總出手闊綽得很,一下就給買了三套不帶眨眼的。
周冉來看靜姝,認了乾女兒。
周冉說自己這吃不了虧的性格以後一定得好好教教靜姝,寧筱心想算了吧,你再吃不了虧,也沒見你落個好。
當初周冉和趙
少的事情,彆人不清楚,寧筱心裡還是略知一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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