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自知理虧,當即解釋起來,“正因勘定奉行難對付,這才能算是考驗。”說完他的表情變得嚴肅,“現在請兩位容我向你們道歉。”
“彆以為你說對不起我們就會原諒你。”派蒙話是這樣說,但不高興卻褪去幾分。
那邊空也歎了口氣,直接讓托馬彆繞圈子,告訴他們考驗的結果。
托馬點點頭,說出他對空的看法。
“你們從一開始就將自身的目的淩駕於規則之上,見到神明的意誌從不曾動搖。”說出自己對空的觀察,托馬可以看出空不介意用各種方法見到神明。
這讓他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人。
因此托馬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很久之前我也見過這樣一個人,直到雷光閃過”
“雷光你是說萬葉的友人”派蒙更加震驚,她突然覺得托馬怎麼什麼都知道。
在璃月見到萬葉時,她聽過對方的故事,知道他有一位朋友為了反抗收繳神之眼的眼狩令,也是為了改變稻妻的現狀,所以發起禦前決鬥,壓上性命,以換取轉機。
遺憾的是他在禦前決鬥中落敗,最終被神明親自斬殺。
派蒙皺了皺眉頭,之前還覺得托馬知道維克已經夠令她意外,現在連萬葉友人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看出派蒙和空在想什麼,托馬解釋,“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這兩件事很有名。”換句話說,他想不知道都難。
“兩件事”
空和派蒙異口同聲,都不明白是哪兩件事。
對此托馬耐心的講解,“其一是禦前決鬥,這件事在稻妻人儘皆知。”這種賭上生命的決鬥,在稻妻已很少出現,因此有人要進行禦前決鬥的消息傳出來,整個稻妻一片嘩然。
“其二是璃月特使失蹤被綁,此事在三奉行內引起不小的風波。”
此話一出,派蒙瞬間睜大眼,“令季被綁架了”
對於派蒙和空認識璃月的特使,托馬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他直接承認,“原本是我指揮社奉行的人綁了璃月的特使。”
“等會,什麼叫你指揮”派蒙的腦子快繞不過來。
空卻多少明白,不過他還不能確定,便沒有說話,等著托馬解釋。
果然托馬下一秒就交代清楚前因後果。
勘定奉行難為的不隻是空和派蒙,還有令季和維克,在對待外來人士方麵,勘定奉行可謂是做到了一視同仁。
“令季
先生不願受勘定奉行擺布,提出動身去八醞島調查,我為此了一點幫助。”頓了頓,托馬斟酌著用詞,“但是中間出現了意外。”
“載著他的船遇上了愚人眾,導致他被愚人眾帶走。”
托馬說完露出苦惱的表情。
可空卻鬆了口氣,毫不留情麵地說和愚人眾相處還單純一些。
“哈哈,是啊,愚人眾來稻妻的目的很純粹,相比之下我們想要的就複雜多了。”托馬自嘲道。
“是你們的心眼子太多了。”派蒙附和。
托馬苦笑兩聲,然後他沒耽誤時間,繼續講下去,“總之我最後接到的情報就是令季先生被愚人眾帶走,隨後我把這一消息告知維克先生,協助他去八醞島。”
“但因為勘定奉行的拖延,我們一直沒有找到去八醞島的方法,甚至維克先生情急之下都提出來凝冰渡海。”提起這件事托馬都驚了。
作為火係神之眼持有者的他,托馬沒想過還有這種方法。
偏偏空和派蒙都點頭,說像是維克的風格。
“沒想到維克先生的真麵目居然是這樣的。”托馬喃喃,接著他收回跑遠的神思,對空和派蒙攤開手,“然後你們也知道了,借著你們的麵子,他搭乘南十字船隊的船去了八醞島。”
“沒想到勘定奉行居然管不住南十字船隊。”派蒙忍不住吐槽,也就是說勘定奉行就是挑軟柿子捏,看他們和維克講道理,才出那麼多損招陰招拖延他們的腳步。
托馬聞言笑了笑給出一條暗示,“因為大姐頭也有背景的,而且她們船隊找到了躲過稻妻周圍雷暴的方法,可以隨意前往稻妻的任何島,勘定奉行想管也沒有那個能力。”
說到底勘定奉行就是借著隨鎖國令降下的雷暴狐假虎威,遇見真有本事躲過雷暴的船隊,他們一點手段都沒有。
而那邊派蒙聽完,她突然想到維克說過,他和令季前往稻妻的原因。
沉思片刻,派蒙不聊這個危險的話題,轉而催促托馬快點帶他們見那位神裡家的白鷺公主。
托馬很配合沒有說下去,隻不過提出去神裡家之前,他想請空和派蒙去一個地方。
自知拒絕不了,空和派蒙隻能過去。
不過在走出木漏茶室後,派蒙躲著托馬,對空小聲建議,“旅行者,我們見到雷神之後就去八醞島找維克吧,看在他的麵子上,愚人眾應該不會襲擊我們。”
空深以為然地點頭,聽完維克和令季的經曆,再結合自身的遭遇,使得他寧願去和愚人眾打交道,都不想摻和稻妻三奉行之間的明爭暗鬥。
這個念頭的產生,促使空看了眼八醞島所在的方向,希望他們脫離稻妻的權力漩渦之後,能順利前往八醞島找到維克和令季。
八醞島之上,一處隱秘的山洞。
照常穿著愚人眾製服的令季在向守門的愚人眾打過招呼之後,與維克一同走進山洞裡。
接著掛在牆壁上的火把,令季看見幾名被
五花大綁的稻妻人倒在地上。
“把他扶起來。”令季對隨行的愚人眾領隊吩咐。
領隊做事很麻利,當即讓手下把作為頭領的稻妻人提溜起來。
這時維克從背包裡取出來兩把椅子和一張桌子。
看到這不知從哪裡出現的桌子和椅子,山洞內的愚人眾都為之愕然。
但職業素養讓他們很快恢複如常,默契地把桌子椅子擺好。
令季看著放在桌前並列的椅子,越發感覺像是千岩軍的審訊室,這讓他笑了一聲,對領隊吩咐,“你把一把椅子放到對麵。”
“我站著就好,方便行動。”維克淡淡的接話。
領隊猶豫了幾秒,最終什麼都沒說,使眼色讓手下行動。
不敢違抗命令,距離椅子最近的愚人眾,將椅子小心放好。
接著令季又說道,“解開這位先生的繩子,口供需要他親自畫押。”
領隊不疑有他,當即讓人去鬆綁。
被鬆開的走私犯揉了揉手腕,堅定地對令季強調,“嗬,你彆想從我這裡問出任何事”
“我們先不說這個。”令季沒有生氣,他坐到椅子上,維克這時候遞給他一遝文件。
把文件依次在乾淨的桌子上擺開,令季對還站著的走私犯說道,“羽田先生,你坐啊。”
“坐下才能好好看證據。”
令季說著象征性的把桌上的文件向外推了推。
麵對一派氣定神閒的令季,被稱為羽田的走私犯毫不動容,一腳踹翻椅子。
這下領隊和隨行的愚人眾臉色不好看。
令季卻沒有什麼反應,他直接讓愚人眾把椅子扶起來,然後強行讓羽田坐下。
“我說過,坐下才好交流。”令季說完慢慢的從文件裡抽出一份委派公文,“首先,我是接受七星的委派,調查走私船一事,因此我是代表璃月而來。”
“你們璃月沒有資格審我”羽田大喊。
令季不以為然,他接著又拿出一封信的複印件,“這是勘定奉行和天領奉行寫給七星的信,是他們要求我們出麵處理此事。”
借著火光,羽田能看清信上兩枚熟悉的家紋,當即他臉上的血色褪去。
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能認出那兩個家紋屬於勘定奉行和天領奉行。
“現在你覺得我有沒有資格審理你。”令季輕聲問。
羽田咬咬牙沒有回答。
對此令季沒有勉強,他放下那封複印的信,隨手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念起來,“上個月二十四號,下午三點零六分,是勘定奉行名下的商船出現在八醞島蛇骨礦洞東北方的廢棄港口。”
“根據目擊者的線索,那艘商船最後一次出現。”令季念完把文件讓人交給羽田。
羽田沒有接,他惡狠狠地盯著令季,冷笑著說,“愚人眾的執行官才剛放出來魔神試圖毀滅璃月,你身為璃月的特使,轉頭就和愚人眾糾纏不休。”
“
你就不怕這事傳出去,七星懷疑你的忠誠”羽田把問題拋回去。
這本是個難回答的問題,然而令季卻對此早有準備,他的手指點著桌麵,漫不經心地回答,“當然不怕,我又不是沒有被懷疑過。”
羽田瞬間無話可說。
很明顯他麵前的璃月特使對被七星懷疑根本不在意。
如此一來,想再用他和愚人眾交集過深去威脅他就不奏效了。
偏偏這是羽田能想到唯一能讓令季顧忌的方法。
而坐在對麵,盯著氣勢上逐漸敗下陣來的羽田,令季壓低聲音,“把你說的都告訴我。”
“我說過我不會說。”羽田咬緊牙關。
令季這下歎了口氣,“那你隻能和愚人眾談一談了。”
“啊”羽田沒預料到令季放棄的這麼快。
對於羽田的震驚,令季一邊起身一邊解釋,“這裡可是愚人眾的營地,我為什麼要遵守外界的法規既然語言的力量不足以讓你開口,那隻能換一種方式。”
“嗯,我會幫忙。”維克適時地接話。
羽田的注意力當即被吸引,他看向明顯戰鬥力非常高的維克,本能抖了兩下。
好在事情並非沒有轉機,領隊向前一步,對維克請求。
“大人,您不用動手,這類宵小之徒隻會臟了您的手。”
羽田下意識地想說對對對。
可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領隊就把沒講完的話說出來,“而且您的力量過於強大,那是與怪物戰鬥的力量,也許你隻是稍微動用,他就承受不住。”
這話讓羽田的心直接涼了。
領隊根本不在乎羽田的反應,他自顧自地說,“我們在刑訊方法有相關的訓練,您可以交給我們。”
因為領隊的話太過認真,羽田差點坐不住。
經過一來一往的交流,此刻的羽田徹底相信令季會動手刑訊逼供。
這種能和愚人眾混在一起的人,根本不會遵守什麼規矩。
恐懼開始在羽田的內心蔓延,可這時候沒人會為他說話,畢竟除了他和被迫圍觀全場的走私犯,其他人都覺得手動說服,用物理方式的大記憶恢複術讓他想起來是個很不錯的方法。
可是我不能這樣做我可是天領奉行的家臣。
羽田大腦在極度的恐懼中出現這兩句話。
咬咬牙,羽田脖子一硬,準備對令季喊出他誓死儘忠這句話。
可還不等他說出來第一個詞,令季慢悠悠的話語響起。
“沒事,就算是手段激烈點也沒問題,反正在勘定奉行那裡他們早就被除名,能問出來一點就問出來,問不出來就當走流程。”
正是這句話擊潰了羽田的防線。
再看領隊恭敬請令季出去,一副彆把血濺到您身上的態度,讓他更加的崩潰。
如果犧牲沒有任何意義,甚至都不會被提起,那他的儘忠職守還有什麼意義隻會讓他顯得像是歌舞劇裡的小醜一樣。
羽田再看要走的令季,以及麵無表情的拍拍手,一臉冷漠要讓愚人眾開始走流程的維克,他握緊椅子的把手,使勁的喊出一句,“請不要走,我說,我全部交代”
停下腳步,令季知道目的達到了。
慢悠悠地轉過身,正當令季要坐回去錄口供之時,他居然看見一個金色的框自他的眼前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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