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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向山,鳴神大社。
九條裟羅如約再次來見八重神子,在穿過紅色的鳥居,踏著櫻樹上落下的花瓣走進中央的庭院後,她一眼看到站在神櫻樹下的三道身影。
察覺到有人過來,八重神子和空以及派蒙轉過身。
其中八重神子笑了笑,慢悠悠的對九條裟羅說道,“很準時啊。”
“八重宮司,此行隻有我一人前來,其他人並不知曉。”九條裟羅寒暄過後立刻直奔主題,“所以請問我要的證據在哪裡”
“在這裡。”空說著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文件。
八重神子此時補充道“你在前線,那裡的情況如何,想必你比誰都清楚,因此你可以看看裡麵記錄的是否屬實。”
“我自會辨彆。”保持著冷靜,九條裟羅接過那些印染著精美外封的公文。
身為被九條家收留的養子,九條裟羅能看出來,這些文書是專門呈遞給神明。
她是如何拿到的
一個疑問在九條裟羅心裡產生,她不記得最近在九條家聽到文書失蹤的傳聞。
想到這一點,她的心沉下去,意識到九條家真的有事情瞞著她。
然而現實比九條裟羅想象的還要糟糕。
“這是”
掃過文書上的內容,九條裟羅的瞳孔緊縮,麵上那副鎮定的表情也維持不住。
前線的戰事,在這些上奏給神明的文書中隻字未提,民間的反對聲與戰爭造成的苦難更是被輕描淡寫地回避過去。
讀著文書上的內容,九條裟羅的手不自覺的收緊,表情也越來越不好看。
八重神子看著九條裟羅變了臉色,她發出一聲歎息,“這些文書的樣式你比我熟悉,再加上上麵屬於九條家的家紋和你們家主的字跡。”
“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造假工作。”
聽到八重神子的話,九條裟羅皺起眉頭,“如果是你們提前準備好的,我又如何辨彆”
“若是假的,我大可在第一次見到你時交給你。”八重神子說完突然話鋒一轉,“你還記得兩天前,那在夜空中綻放的煙花嗎”她特意說起這件事。
九條裟羅當即明白,“那天是你們去盜取文書。”
“正是。”大方地承認,接著八重神子對身邊態度發生變化的九條裟羅講起另一件事,“而且那天白日,九條家突然調走大批的天領奉行士兵去抓人,說是要抓捕通緝犯。”
“據我所知,稻妻目前榜上有名的通緝犯隻有旅行者一人,但那時你剛在鳴神大社見過旅行者,所以你覺得九條家要抓的是誰”
將問題拋給九條裟羅,八重神子耐心的等待她的答案。
在短暫的沉默後,九條裟羅給出她認為最合理的回答“璃月的特使,那一天的中午有璃月駐稻妻的使者出現在稻妻城,極有可能他們見過麵。”
然後被天領奉行發現,進而引起了抓捕。
九條裟羅沒有把後一句話說出口,現在的她已徹底相信九條家內部絕對她隱瞞了很多事。
這讓她的內心產生了非常大的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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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思考要如何是好之際,八重神子遞給她一封信。
“這是九條家與愚人眾勾結的證據。”
“什麼”九條裟羅怔住。
下一秒她回過神,迫不及待的從八重神子手裡拿過那封信。
打開一看,裡麵寫的是如何協助勘定奉行向愚人眾運輸晶化骨髓。
九條裟羅盯著心上的內容和運輸日子,其中幾條船的到港日,還與八重神子之前交給她的那份走私船調查報告上的到港日期吻合。
這讓她怒火一下子燃起來。
天領奉行欺上瞞下,還是稻妻的內部事務,可涉及到愚人眾,那就是投敵
作為一名將領,九條裟羅無法忍受這類背叛,憤怒當即衝上她的頭腦,並想要立刻去找九條家的家主對質。
作為行動派,在去向家主問個清楚這個想法出現後,九條裟羅就立刻向八重神子和空告辭。
那邊八重神子看出她要做什麼,便沒有阻攔,目送九條裟羅匆匆走出鳴神大社。
“看起來她好像很急切的樣子,我們也算是策反成功了吧。”派蒙望著九條裟羅消失的身影問道。
空點點頭,表示跟著九條裟羅作為雷神忠誠的信徒,她肯定會不計代價的揭露勘定奉行和天領奉行狼狽為奸。
“那我們快追上她,這樣就能見到雷神了。”派蒙說著又看向九條裟羅消失的方向,生怕她走太快跟不上,
對此空也有相同的擔憂,當即向八重神子也提出離開。
八重神子笑了笑,在他們走之前拿出一個禦守。
“這是被祝福過的禦守,你們帶上它吧,這樣說不定我能在緊要關頭出現哦。”八重神子用開玩笑一般的語氣說道。
而派蒙也真的當八重神子開玩笑,半是抱怨半是無奈的讓八重神子不要在這個時候,還拿他們尋開心。
八重神子沒有反駁,她隻是向空和派蒙道謝,並最後叮囑,“儘量在千手百眼像前讓她敞開心扉,讓你們進入真正的神明所在的一心淨土。”
“隻有那樣或許一切才能有轉機。”
麵對八重神子的懇求,空和派蒙認真的應下。
八重神子笑了笑沒再說話。
待看著空和派蒙走遠,她才收起笑容,雖然一切進展的都很完美,可是八重神子終究還是有點緊張。
然而不論如何,這次行動不隻是他們在行動。
八重神子這麼想著,調轉視線眺望向與影向山遙遙相對的稻妻城。
在空和派蒙追隨九條裟羅趕往稻妻城內的時候,一座不起眼的溫泉旅館內,維克盤腿坐在一張矮桌前,正在打開係統清點背包,核對各類菜品是不是完備。
確定每一樣都準備好之後,維克再次檢查了更新換代後的聖遺物和武器。
看著比離開璃月前有所提升的數值麵板,他感受到幾分安心。
也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冒出來。
“都準備好了”
從洗漱間走出來的令季問道,此時他褪去了偽裝,恢複成原本的黑發褐瞳,衣服也換上了璃月款式。
維克這兩天一直麵對喬裝打扮的令季,突然一看他變回來,多少還有點不適應。
認真的想了想,維克詢問令季他要不要也把偽裝去了,讓發色變為原本的顏色,不再維持棕色。
聽到維克說棕色,不知為何令季想到了棕熊。
這讓他感覺自己真的完了,維克等於熊這個等式快要入腦了。
令季不由的搖了搖頭,隨後理性的對維克分析,“不用,你一會不是還要去九條家門口找旅行者,和他一起去麵見雷神嗎”
“對。”維克沒有否認,這就是他今天的計劃。
參加禦前決鬥,戰勝女士,獲得命之座和升級技能所用的材料。
想到這裡,維克垂下眼,他想試著真正改變一次劇情。不過鑒於在八醞島上的遭遇,對於是否能改變成功,他的內心還是比較茫然。
維克回憶著八醞島上發生的事情,以前之前送仙典儀和西風大教堂前的改變,他把心中所想告知令季。
過去他找不到機會說這件事,現在馬上要麵對女士,再不講出來就沒機會了。
維克想聽聽令季的看法,他在這個世界生活的更久,融入的也更深,能很多不同的視角。
另一邊站在洗漱間門口的令季靜靜的聽完維克準備做的事,在沉思幾秒後,他先確認道,“你是說,女士會死在禦前決鬥上”
他還是第一次聽維克提起,對此他不免感到震驚。
“是的,我想改變她的結局。”維克講到這裡,猶豫了一下,繼續說下去,“但是在劇情的設定上,女士的死好像是重要的一棋。”除了能否改變之外,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去改變。
令季能感受出維克內心的矛盾,所以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緩步走到餐桌前,坐到維克對麵的墊子上。
等坐好之後,令季才認真的詢問維克,“你為什麼想這麼做”
簡單的問題將維克問住。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因為於心不忍實際上他對女士這個角色沒有太多的感受。
是想要嘗試來一波大的,去改變既定的劇情好像也不是,很明顯劇情不改變對他而言更好。
那麼他為何要試圖去更改女士的解決是憐憫,無法見死不救嗎
一個個答案冒出來,又一一被否決。
維克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但他知道令季沒有打擾他,就讓他靜靜的去想這件事。
直到他真的想出來答案。
“也許是因為我想這麼做。”維克講出他真實的想法,無論是嘗試改變劇情也好,無法見死不救也罷,最核心的動力是他想這麼做。
對於其中會不會有麻煩,又是不是有回報,他其實沒有那麼在意。
他僅僅是想那麼做而已。
“那就試著做,不用去糾結太多。”
令季的話讓維克猛地回過神。
“未來會發生什麼,未來再說。”令季講到這裡對維克笑了笑,“你可是強度黨,在追求數據極限這條路上,你還沒有走到極限,那麼一切阻礙,對你來說不都是能克服的嗎。”
一直以來,令季都不覺得所謂的劇情被改變有什麼不好。
如果不是維克的出現,告訴他提瓦特是遊戲世界,劇透了很多劇情,那於他而言,未來是無法猜測的。
也正因無法猜測,未來才會被很多人所期待。
不過令季雖是這麼想,但是他不介意被劇透後續的劇情,畢竟知道未來大體會發生什麼,處理起來,和製訂計劃,心裡也有底。
想到這一點,令季忍不住調侃,他覺得現在的生活像開了掛一樣。
這話讓維克的嘴角抬一抬,然後他回了句遊戲裡不能開掛。
令季見狀試著問起要如何改變女士的結局。
維克將他的計劃如數告知。
倒了兩杯茶,令季聽著維克講完,然後從自己的視角講出他認為可以改進的地方。
“當前的雷神是真正雷神製造的人偶,行為循規蹈矩,隻要利用好這點,應該就能改變女士的結局。”令季在說完後總結道。
維克嗯了一聲,他也是這麼想。
到這裡也商量的差不多,令季提醒維克最好快點過去,以免錯過。
“好,我會儘快回來。”維克回應,等他回來,意味著稻妻的劇情要走完。
放在以前,他可能會很高興,因為那意味著獲得命座和升級技能材料。
然而如今比起興奮,他更多的是一種揮之不去的不確定性。
作為知道劇情的玩家,在來到提瓦特之後,維克很久沒有體會過類似的感覺。
好在他沒去深究這種不確定感來自於哪裡,在經過最後的檢查之後,維克從牆邊的小門離開旅館。
令季默默的看著門打開又關上。
待確定維克走遠了之後,他提起放在門邊的行李箱,正大光明的朝旅館外走去。
入口處的前台看見令季出來愣了愣。
在前台的印象裡,旅店裡分明沒有這名客人。
可不給前台叫住令季的機會,幾名頭戴鬥笠,身著方便行動的便服的人打開前台的門。
令季對突然出現的人麵色不變,僅是停下腳步。
在看見這群人的第一眼,他就認出來他們是誰。
當初正是他們綁架了他。
“特使先生,家主請您過去一敘。”站在最前方的終末番成員對令季發出邀請。
“很高興接到邀請。”令季客套的回複。
終末番的成員沒有言語,他側開身,好讓令季出去。
令季提著行李箱氣定神閒的走出門,果不其然一輛眼熟的車停在門口,那正是第一天他隨北鬥的船來到鳴神島後,來帶他去影向山的車。
盯著車看了幾秒,令季便熟練的上車,隨後在終末番的護送下前往社奉行神裡家的府邸。
天領奉行外,趕來的維克躲在能正好看清宅院入口處的地方等待。
維克沒有任何焦急,他非常有耐心。
如同對他有耐心的回報,沒有讓他等太久,九條裟羅氣衝衝的身影出現。
看到九條裟羅,維克權衡數秒,接著他邁動腳步,從陰影處走出。
“誰”九條裟羅如有預感般朝維克所在的方向看過去。
維克麵無表情的臉出現在九條裟羅的視野內。
“是你反抗軍的雇傭兵。”雖說維克的發色和瞳色有所改變,但九條裟羅還是一眼認出他。
麵對不知為何出現的維克,九條裟羅警戒起來,她在戰場上見識過維克的實力,這使得她在單獨麵對他是無法掉以輕心。
可是維克沒有對她發動攻擊,他朝著九條裟羅走過去,同時褪去偽裝。
“你要去找九條家主對不對”維克坦然的問。
九條裟羅皺起眉頭,她不明白維克為何會知道他的目的,分明她去鳴神大社的時候沒有帶任何人,不存在走漏風聲的可能。
是有人在監視她九條裟羅猜測著,準備找維克問個清楚。
還不等她開口,派蒙的聲音響起。
“維克,你也在這裡”派蒙一臉的驚喜。
九條裟羅這下想起什麼,她收斂起戒備,對空和派蒙直截了當的問,“他是協助你們的人”既然反抗軍能雇傭維克,那麼鳴神大社也能雇傭。
依照八重神子行縝密的行事風格,她一定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能夠爭取的戰鬥力。
如此猜測著,九條裟羅聽到派蒙的回答。
“是啊,維克一直在協助我們。”派蒙認為那天晚上沒有當時維克和令季幫忙轉移士兵的注意力,現在他們肯定還在為計劃暴露而苦惱。
九條裟羅不知其中的內情,她點點頭,“既然你們跟來,在我向家主核實情況之前,你們作為證人,我可以保證你們不會被逮捕。”
壓低聲音,九條裟羅提示,“不過要是在求證之後,發現你們是在撒謊欺瞞,那將罪加一等。”她向來是個賞罰分明的人。
“可以。”
空和維克異口同聲。
尤其是空,一路上他還擔心如何進入天領奉行九條家,現在有了九條裟羅的擔保,最難的問題赫然解決。
接下來隻等九條裟羅質問完,確定勘定奉行和天領奉行欺上瞞下,那他們就能和她一同去見雷神。
空複盤現狀,恨不得快點去見九條家主。
可惜的是,在九條裟羅的帶領下,一行人還未靠近天領奉行就被守衛攔住。
“九條裟羅大人,家主今日吩咐
,近日來不接受任何的拜訪。”守衛低頭告知九條裟羅。
一聽九條家主不見客,九條裟羅直接發話,“讓開”
“九條裟羅大人”守衛滿臉為難。
維克想都沒想的取出武器,空也緊隨其後。
那邊九條裟羅眼看守衛不讓路,她也做好最壞的打算,準備拿出弓箭硬闖。
見到這副駕駛,守衛也知道不動用武力根本攔不住。
“抱歉,九條裟羅大人。”守衛話音未落便發動攻勢。
空和維克反應很快,靈巧的避開了攻擊。
另一邊九條裟羅直接張弓搭箭,將守衛的武器紛紛擊落。
控製著力道,維克與空將衝過來的守衛們擊暈。
還不到三分鐘,阻礙幾人進入的九條家的守衛就全數躺在地上。
剩下的守衛也不敢再動,隻敢用武器遠遠的對準他們。
九條裟羅沒有管那些守衛,徑直領著空和維克以及小心貼在空飛行的派蒙去了家主的辦公室。
這次九條裟羅都沒有來得及敲門,迫於想知道真相的她徑直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