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打算著,令季將那枚吊墜收起來,稍微坐在沙發上歇了一會,再次站起來,來到後來的出口,看向舞台上的進展。
此時的舞台上,芙寧娜沒有不久前的遊刃有餘,她正在竭力反駁空提出的她不是水神的指控。
“關於公子被判處有罪,我已經明確說過,神的判斷不是凡人能夠理解,我不需要解釋。”芙寧娜雙手抱在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但這個說辭,卻被坐在審判席上的那維萊特提醒。
“芙寧娜女士,請你認清當前的狀況,在審判中,你首先是作為辯方。”那維萊特強調審判的規則,並告知芙寧娜,“如果你不如實陳述,形勢將會對你不利。”
這正
是選擇在歌劇院對芙寧娜詢問的原因。
唯有在這裡,在審判的規則之前,芙寧娜才無法用她是神不用解釋的理由來搪塞。
至於芙寧娜也知道審判開始後,審判的規則高於一切。
但是她多少沒有預料到,那維萊特會直截了當的指出。
這促使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複。
察覺到芙寧娜情緒上的變化,派蒙直接點出來,“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公子為什麼會被判有罪,也不知道諭示裁定樞機的原理和運行方法。”
“你說的那些神跡,都是真正的水神所創造的吧。”
芙寧娜聽到真正的水神,她像是抓到了新的漏洞,反駁道,“諭示裁定樞機自誕生起就一直獨立運行,公子有罪的判決也是它單方麵判定。”
“總不能因為神明的造物出問題,你就質疑我不是真正的神明。”芙寧娜一口氣說完。
這話引起全場觀眾的熱烈討論。
大部分人還是偏向於芙寧娜說的沒錯。
因為大部分機械運行時間久了,多少都會出問題,諭示裁定樞機說到底也隻是一台機器,真出現漏洞也是情有可原。
再加上公子是愚人眾,他真的做了點什麼不為人知的壞事,被諭示裁定樞機發現也有可能。
雖然對於後一個觀點還是有不少觀眾提出異議,但前一個觀點在場的人基本上都認同。
空和派蒙也察覺到觀眾的反應,立刻意識到主動權又被芙寧娜拿到了。
對此派蒙抱怨起來,“芙寧娜是認定我們拿不出諭示裁定樞機不是她製造的證據,怎麼辦旅行者,我們要不要換個方向”
點了點頭,空提出要芙寧娜展現神明的力量。
結果這被芙寧娜以歌劇院人太多,神明的力量不能輕易展現為理由拒絕。
“我可以去觀眾席加護。”那維萊特認真的提議。
芙寧娜哽住。
下一秒她就磕磕巴巴的拒絕了那維萊特的好意。
這是她第一次發現那維萊特那麼難糊弄。
仿佛是打配合,空順勢做出頹然,提出隻要芙寧娜展現出她是如何使用水元素力就好,這是一個擁有神之眼的人都能做到的事。
這沒有幫到芙寧娜,反而讓她再一次說不出話。
看她這個逃避的態度,觀眾席又響起議論聲。
芙寧娜有點慌了,不過她還是很快反應過來。
“是律償混能,我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轉化為律償混能,供給楓丹使用,看啊,我是多麼大公無私的神明”芙寧娜最後還不忘強調了神明的身份。
可惜這一次,沒有多少人相信她。
就算是不久以前,教令院的學者們用行動展示將神明認為是全知全能,擁有偉力的存在是多麼愚蠢,但人類依舊改變了那個觀點。
即沒有力量的神,不能被稱為神。
在人類的認知的神都是強大的,無所不能的。
風神的颶風能削平山峰,岩神的岩槍能填平大海,雷神無想的一刀能劈開島嶼,草神創造的防沙壁阻擋了沙漠吞噬雨林,造出的虛空終端能整合全須彌的智慧
那麼水神就算是比其他的神明更弱,也不能一點力量沒有吧
於是在眾人的議論聲中,諭示裁定樞機發生了偏轉。
芙寧娜見狀皺起眉頭,她的心理防線開始崩潰。
對著投向自己的懷疑的視線,一瞬間她產生了恐慌。
“我還是那個芙寧娜啊,大家不是很喜歡我的嗎這次也應該站在我這邊啊”芙寧娜說到這裡聲音變緩,她竟然發現她也說服不了自己。
台下沒有人相信她,觀眾們開始相信指控一方。
芙寧娜聽著議論聲閉了閉眼,她再次調整好思路。
“那麼我不是水神真正的水神又在哪裡”
這個問題把空和派蒙,以及在場的人都問住。
是啊,神位不可能有空缺,假設芙寧娜不是水神,那麼真正的水神為何不指控她
除非是真正的水神同意了可她為何要同意
歌劇院內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也是在這時娜維婭站了起來,提出她有方法驗證。
“我帶來了白淞鎮的原始胎海之水,芙寧娜小姐,如果你是神明,那麼你理應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在她說話間,一盆閃爍奇異光彩的水被刺玫會的成員送上舞台。
那維萊特則在她說完後再次提示她,要新的證據需要走流程。
“抱歉,不會有下一次了。”娜維婭簡單的應下那維萊特的話,隨即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芙寧娜小姐,你是否願意觸碰原始胎海之水”
這個詢問引起來了新一輪的議論。
觀眾有的認為娜維婭太過火,有的又覺得白淞鎮剛遭受災難,她有資格提出這種驗證方法。
在眾人喋喋不休之中,芙寧娜來到那本原始胎海之水麵前。
那維萊特為防止出現意外,提示道,“芙寧娜女士,實驗是指控方單方麵提出,未提前審核,根據審判規則,被指控方有權利拒絕。”
來到舞台上的芙寧娜能聽見那維萊特在說什麼,其他人當然也聽得見。
這使得大家很默契的得出一個結論,拒絕實驗,就是承認自己是人類。
芙寧娜看著水中的自己,聽著觀眾的議論,她做出了決定。
沒有多做猶豫,她把手伸進了放有原始胎海之水的盆中。
伴隨著眾人的驚呼,芙寧娜睜大眼睛。
“我沒有溶解”
芙寧娜伸出手,對著所有人宣告。
“現在你們相信我了吧,我真的是神明,不是會溶解的普通人”
結果下一秒,那維萊特就請來了常年在梅洛彼得堡內,能夠辨彆接觸到不同濃度原始胎海之水的人的反應的美露莘。
在美露莘的
辨彆下,很快她得出結論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芙寧娜小姐的反應和接觸到同等濃度胎海水後的普通人一致。”因為梅洛彼得堡發生過原始胎海之水湧出事件,她積累了足夠的觀察樣本。
娜維婭也解釋她為了防止悲劇發生,沒有使用純度較高的原始胎海之水。
這下芙寧娜又感覺自己落入了陷阱。
可是她已經沒有辯解的方法。
一切都朝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芙寧娜的精神在這一刻可以說是徹底崩潰,她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請求觀眾們相信她是神明。
可無人再相信她。
諭示裁定樞機也再次發生偏轉,審判的時刻到了。
芙寧娜的耳邊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音。
判決的結果如何,她徹底不在意,她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坐在屬於她的那張高背椅上,無聲的流淚。
幾百年的堅持化為泡影,無邊無垠的痛苦和內疚自她的內心奔湧而出,席卷了她的靈魂。
她覺得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
另一邊的觀眾們同樣震驚,隻是他們震驚的不是芙寧娜被宣判有罪,是在有罪之後的刑罰。
“死刑”
不知誰人打破沉寂發出驚呼。
接踵而來的是五花八門的聲音。
“不,不至於吧,這罪不至死吧。”
“冒充神明的懲罰這麼嚴重嗎”
“諭示裁定樞機是真的壞掉了吧,也許芙寧娜大人說的才是對的。”
空和派蒙同樣麵麵相覷,他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原本他們隻是想讓芙寧娜說出秘密。
難道對她來說保守這份秘密,比生命更重要嗎
空無聲的想,他的耳邊又浮出維克的話,這讓他判定也許確實如此,那個秘密對芙寧娜而言值得壓上一切。
這個想法的誕生使得空皺起眉頭。
還沒來得及細想,空看到菲米尼突然出現,告訴上次在遺址中,他和維克沒有找到的那塊代表預言的石板找到了。
新找到的石板拉回了空的神思,讓他將注意力都放到上麵。
那維萊特也很在意石板。
通過之前的觀測,他也能看出石板和預言有關係。
或許上麵就有破解預言的關鍵線索。
很快石板就被送上舞台。
經過簡單的拚湊,那維萊特試著讀取完整石板中的信息,結果從中得出了早已在空那裡知道的定論。
不過比起空推測出楓丹人是純水精靈,這些石板裡透出更多的信息。
“前任水神為回應身為眷屬的純水精靈變成人類的願望,竊取了原始胎海的力量,將純水精靈擬態為人類。”那維萊特當著所有觀眾的麵念出這條信息。
“這正是為何楓丹人接觸到原始胎海之水後會溶解的原因,也是預言中楓丹人與生俱來的罪。”
一時間,全場的觀眾全都愣住。
自己是純水精靈,比水神是普通人類且被判處死刑還要勁爆。
甚至有些人開始逃避現實,不承認那維萊特的話。
“那麼這份罪,無法消解嗎”空則是意識到更重要的問題。
本質上他們今天對芙寧娜的審判是為了得到與預言有關的信息,好對抗即將到來的災難。
可這些石板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預言是無解的,
不對,空看向芙寧娜。
預言是可以破解,隻是破解的方法是aaadashaaadash
不等空說出他想到的方法,歌劇院的地板突然開始抖動。
警備員們發現異常馬上組織人員疏散。
就在歌劇院內的觀眾按照警備員的指揮,從座位上離開,朝外麵的開闊地帶跑去之時,空間忽然撕裂,一條巨大的鯨魚自撕裂的空間裡跳出來。
aaadquo是那條和公子戰鬥的鯨魚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派蒙一眼認出。
那條鯨魚正在空氣裡肆意的遊動,像是在尋找什麼獵物。
那維萊特最先反應過來,他立刻跳下舞台,對鯨魚發出攻擊,好吸引它的注意力,給正在撤離的民眾們留下足夠多的時間。
鯨魚也確實被那維萊特的攻擊吸引。
隻見它衝向那維萊特。
早有準備的那維萊特製造出屏障,意圖阻止鯨魚的反擊。
可那頭長著角的鯨魚比那維萊特預想中的更加強大,它直接衝破了防禦,緊接著趁著猛然轉身衝向了還未逃走的觀眾。
就在這千鈞一發,巨量的雷元素力從空間的裂縫中湧出。
渾身上下散發著不祥氣息的人自縫隙衝向外界,跳到鯨魚的身上。
那把由雷元素力組成的兵器在鯨魚身上劃下無數的裂口。
最後狠狠的擊中鯨魚脆弱的脊背,阻止了鯨魚吞噬楓丹人的行動。
這時空和派蒙也看清突然救場的人是誰。
那正是達達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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