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皇宮。
溫珩敲擊著石桌,剛剛去宮外拿回了淩鶴傳遞的消息,淩鶴接連傳遞了兩次消息,他覺得事情不尋常,所以急著去了宮外一趟。
此刻,他腦海裡都是淩鶴的第二封密信。
小丫頭這是什麼意思?
在明的自然就是太子了,他處處為難自己,無非就是給陸瑟顏出氣,那在暗的又是誰呢?
她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的。
可怕的是想不到的人,他把幾個皇子都在心裡頭過了一遍,表麵就對他萬分嫌棄的就不必想了,肯定不是的,那麼……
難道是他
“珩兒,怎麼一個人在這兒?來了怎麼也不進去?”
溫珩起身給太後行禮,“聽嬤嬤們說您在休息,孫兒不想吵到您,就在這裡等著了。”
“你這孩子呀,就算要等著也去裡頭吃點東西喝口茶等著啊,這外頭又是風,又是太陽的。”
太後心疼地看著他,“可是有什麼事兒?”
溫珩點頭,“沒什麼,就是來看看您,用了這麼多天的藥可有好轉,也好讓我那位朋友加減藥量。”
“還是你細心。”太後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孫子們都對他孝順,可是真的把自己的事兒放在心上的,還真是沒幾個。
“孫兒隻希望祖母好,這樣……我也有人護著。”溫珩如實說道。
“你倒是一點兒都不藏著。”
溫珩可不傻,他這位奶奶,能夠一個人把他父親扶持上位,怎麼會是尋常的老太太。
他爺爺過世的時候,他父親也就他這般年紀,內憂外患,朝廷裡也是不太平。
然而,這些不都挺過來了?
所以,他一開始就不打算一場自己的心思,沒彆的,自己弱小尋求庇護不是很正常的嗎?
而他的坦誠,也讓太後越發的喜歡他。
“哀家活著一日,倒是能夠護著你一日,可也僅僅是護著你,至於其他的,你不必在哀家身上多費心思。”
“孫兒也隻想活著而已。”溫珩道。
太後笑著拉起他的手,“那咱們祖孫倆可就想到一塊去了,你若是真存了彆的心思,哀家也護不住。”
太後笑笑,不存不該有的想法,這是好事兒,即便她真的閉眼了,倒也可以護著他。
隻是這話,她不想說的太早。
“走,跟皇祖母進屋坐坐,等郭太醫請了脈,你再同那孩子說說。”
很快,郭太醫診脈就有了結果,藥對症,病情輕了許多,郭太醫都很激動,之前人多他沒開口,這回算是逮著機會了。
“皇子殿下,您這位朋友是哪位啊,微臣很想見見。”
“郭太醫,你先退下吧,哀家累了,回頭再說。”
“是!”郭太醫不舍地看了看溫珩,可也隻能退下。
他走後,太後也屏退了左右,笑著道:“珩兒,你說的這個小丫頭什麼時候帶過來給皇祖母瞧瞧啊?倒是個有本事的,郭太醫可是不服任何人的,可是對你這位朋友,哀家瞧的出,他是很想請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