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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有的研究都在這個公文包裡了。”男人顫抖著聲音,指尖幾乎抓不住自己的包。
自被綁來這間密室後,他已經受夠了恐懼。沒有人和他談話,沒有人恐嚇或威脅他,隻有無儘的空洞和靜默。每一分每一秒折磨著他。
“我不會再做任何有關咒靈的研究了,你們讓我回家吧”
五條悟聞言,上揚的嘴角落下,掃了一眼平宮懷裡的公文包。手指一勾,公文包霎時撞進他寬大的掌心。
“小鳥,帶他出去。”
出去的路倒是好走,反正已經轟轟烈烈炸出一條筆直的通道。難點在於
卿鳥看向平宮。“您能走嗎”
平宮看向自己的褲子。“不能。”
於是卿鳥又看回五條悟。還沒張口發表感言,就見男人默默從口袋裡掏出來時路上追了她半條命的咒骸。
“好的老師,放心老師,我馬上帶平宮先生離開。”小鳥站得筆直,態度端正。最後眉頭一皺,身後再度冒出一隻熟悉的猩猩不、猴子。
“咦”五條悟多看了那隻猴子一眼,和新年那夜比起來,它的模樣更完整了。
卿鳥發現了五條悟微微偏頭的動作,於是解釋道“我最近一直在搜這隻猴子的照片看哦是不是已經想象得惟妙惟肖了”
五條悟
難怪術式至今沒有什麼長進,原來都在想這些奇怪的東西。
猴子磨蹭著挪到平宮孝一身邊,單臂扛起男人,以奇怪的姿勢左晃右晃地往外麵奔去。卿鳥跟在後麵趕集。
隻是人還未安全送到地麵上,那隻想象出來的白臉僧麵猴蹭地一下不見了
“啊抱歉抱歉。”時間沒算準,工具猴消失得早了點。卿鳥幾步跑上前想接住男人,差了一秒,沒接住。
平宮孝一咚地一聲趴在了滿是廢磚的地麵上。
卿鳥沉痛地捂眼。
兩人跨越廢墟走上樓梯,回到地麵,迎接他們的不止有美好的太陽,還有大大小小拿著精密儀器的工作人員,以及拿著采訪攝像頭和話筒的人。
“看見了嗎看見了嗎這兩個人是從後麵那片廢墟之中出來的”攝像師忽然興奮大喊。
“莫非他們就是這次地動山搖的原因”
“是原因還是受害者讓我們去采訪一下灰頭土臉的大叔和少女”
言語拉扯間,攝像頭已經戳到了卿鳥眼前。
平宮孝一作為知識分子,有自己的傲氣,他見過不少閃光燈和話筒,但那不是在布置舒適的采訪室,就是在光彩奪目的學術發布會上。不是現在。
他蜷起腳趾,躲到卿鳥身後。
一雙雙充滿希冀和疑惑的眼神看向卿鳥,壓力給到她這邊。
俗話說得好,有多少壓力,就有多少動力
鏡頭前的少女,忽然小嘴一扁,淚眼婆娑。她抓著記者的手啜泣道“嗚嗚嗚,我的老師還困在下麵,快救救他吧”
電視裡還在反複播放上午“局部地區地震”的真相。不過是經由咒術界公關後的版本。但卿鳥那一張至真至純,擔心老師的哭貓臉,永遠留在了鏡頭中。
五條悟和卿鳥站在校長室的角落裡,一聲不吭。
看到自己那張臉呈放大狀留在熒幕中即便被打上了馬賽克,卿鳥還是沉痛地閉上了眼。
夜蛾校長肯定是故意放給她看的並且她有證據
循環播放三次後,夜蛾正道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單從表情看不出是生氣還是生氣。
五條悟闖禍不是第一次,這也不是最離譜的一次。至於卿鳥拿一個師長的直覺來判斷,今天也隻是一個開端而已。
並且今天托她的福,負責溝通的咒術後勤人員和媒體直接把這起事故圓成了地下違章建築塌方。群眾的接受度還算高,也沒有引起更多恐慌。
夜蛾正道長歎一口氣,罰卿鳥清掃後院三天。
“平宮孝一呢”
待卿鳥離開,夜蛾正道問起了正事。
“如他所願,回老家了。”五條悟站在窗邊,看著玻璃外黑沉沉的天,氣壓極低。好像自新年後,就一直是這樣壓抑的夜。
“表麵上吧。”這個節骨眼,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擅自回家,簡直就是待宰的羔羊。“材料都在這裡”
五條悟沒有回答,邁開步子走到沙發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