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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花禦為中心,周圍所有樹木、草叢,全部在一瞬間之中枯萎了。
與之相反的,花禦左肩上嬌豔的花朵,一層層地盛開,海量咒力不斷彙聚,好供養中間那豔紅的花蕾。
最後,終於要綻放到最內,露出了一隻詭異的獨眼。
看到那隻眼睛,佐助後背一涼,他歎了口氣,輕輕挽起衣袖,準備催動自己手上的咒符。
這個咒符是當初大蛇丸研究的秘術,使用方便,施展快捷,有著短暫的恢複實力的效用,唯一的缺點是
代價是生命力。
使用這個咒符,重新獲得的查克拉是以未來的壽命為代價的。
佐助很不想用到的,畢竟他答應惠要陪他活下去。
但也沒辦法了。
剛剛殺死了那個火山頭咒靈,查克拉消耗殆儘,而麵前這個特級很顯然不是靠體術能解決的。
那便速戰速決,至少讓它重傷
那咒靈很明顯已經失去了理智,嘶吼著彙聚咒力,等能夠吸收的咒力全部吸收完之後,它反而冷靜下來。
白色咒靈平靜地看著佐助,從嘴裡麵吐出了獨特的語言
「領域」
有什麼打斷了他。
半空中,有什麼在撕裂。
佐助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是空間在不斷地扭曲,再扭曲,露出了一方烏黑的裂縫。
那裂縫不斷擴大、再擴大,肉眼看去一片漆黑,擴張速度極快,迅速撕裂開一道半人大的創口。
一道極熟悉的氣息,出現在其中。
很熟悉、非常熟悉,他曾被這股氣息包圍著,共同迎戰比自己強許多的敵人,並取得了勝利。
那咒靈沒有動靜了
佐助才意識過來,猛地扭頭朝咒靈看去,陷入了更大的震驚之中。
白色的咒靈,小腹處,被什麼東西貫穿了。
那是一隻燦金色的手,由查克拉彙聚而成的手。
這隻手曾無數次保護它的主人,也無數次撕裂敵人。
那是,九尾的查克拉。
花禦唇角緩緩流出一絲鮮血,它張嘴,卻發不出字句,隻一點微弱的哀鳴。
它緩緩跪了下來,原本抬起、想要展開領域的手也緩緩垂下。
大股大股的鮮血從傷口處噴湧出來。
佐助呆愣在原地。
半空中的裂縫,消失了。
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空氣恢複了正常的流動,天色也極其正常。
唯一的異常,是憑空出現的,靜靜背對著他、站在他麵前的男人。
披著禦神袍,上麵是「七代目火影」的字樣。
有一頭燦爛的金發,身覆金色的九尾查克拉,一眼望去,像一個太陽一樣。
佐助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他打開了萬花筒寫輪眼,那男人仍然站在麵前。
這世上不會再有能騙過他的幻術。
所以,這不是幻術,是真實。
內心掙紮著要讓他喊出點什麼,但他最後,也隻是輕輕張開了唇,遲疑而猶豫
“鳴人”
男人沒有回頭。
他隻是催動著九尾查克拉,再次狠狠貫穿了咒靈。
花禦口中湧出無儘的鮮血。
咒靈瀕死之時,艱難地吐出了一段斷斷續續的咒言,在男人再次貫穿它的間隙,忽然潛入了地底,消失不見了。
佐助並沒有去管它。
詛咒全部消失,帳逐漸落下,露出了外邊的天色。
陽光柔軟地灑了進來,照耀在那頭金發上,折射出燦爛的光彩。
也清晰地,照亮了他的背影,所有的細節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不會有錯,是那個人。
他收起了金色的查克拉外衣,緩緩轉過身來。
澄澈的藍眼睛,兩側臉頰上的狐須,褪去嬰兒肥的麵龐,多了幾分堅定。
吊車尾,長大了。
佐助的手輕輕顫抖了起來,此時,查克拉消耗殆儘的疲憊和虛弱才席卷而上,如浪潮般滑過他的身體。
支撐身體的刀不堪重負,大概是已經擊退敵人了,佐助索性收了起來,放任自己墜落到地上。
但身上並不是預料的堅硬觸感。
突然出現的意外來人出現在自己麵前,輕輕抱住了他,垂下頭,安靜地跟他說
“佐助,”
“還是這麼喜歡亂來啊。”
筋疲力儘的少年淺淺咳了一聲,虛弱讓他頭腦發昏,眼前一陣陣發黑。
佐助用力地張開眼睛,視線卻已經模糊。
“你”
男人打斷了他“已經沒事了。”
“我沒辦法待很久,這個世界在抵觸查克拉的存在,相信你也有感受到。”
那雙藍眼睛很少有這樣的時候,沉著,安寧“睡吧,佐助。”
“然後,等我。”
他猛然睜開了眼睛。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地方。
窗外傳來一陣鐘聲,莊嚴,磅礴,附近或許有教堂。
有小鳥微鳴,伴隨著黃昏的微光落進窗裡。
佐助怔怔地看著天花板。
耳邊傳來了穩定的嘀嗒聲,這聲音很熟悉。
醫院嗎
他艱難地轉過了頭,床邊空無一人,取而代之的是,房間內還有一張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