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忱皺著眉,越發覺得這事詭異。
墨芩是如何得知這事,又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這背後之人是君曄
起先為了避免君曄察覺,此事他沒插手半點。且他一直注意著君曄的東西動向,竟也為察覺半分。
眼下人還在牢裡腿傷不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
罪證加身,判決已下,想要救出來並不容易。
不過那些手稿卻可以想法子弄出來。
墨芩知道梁語冰也被抓起來的時候,著實驚到了。
她是特意挑了梁語冰不在的時候去的。
若是連帶著梁語冰一起,反倒會打草驚蛇,說不定連老頭都不能解決乾淨。
卻不想梁語冰還把自己給弄進去了。
墨芩知道的消息,自然也一字不落的傳到君曄的耳朵裡去了。
淡黃的陽光從窗欞照進來,灑在桌上,地上,和君曄的半邊身子上。
屋子中間,案桌前方,正立著個黑衣男子,垂首稟告著什麼。
“那些書稿下屬帶人去瞧了,是個治腿傷的方子。皇後娘娘當日改的那幾處是”
說到這裡那人沉穩的聲音陡然變得瑟縮起來,似乎後麵的話隻是說出來便讓人覺得可怖。
君曄冷沉的視線瞧著他,他隻覺置身寒冬臘月,忙將頭壓得更低,加快了語速一口氣將剩下的話說出來。
“一處是鎮痛止血,一處是生肌修複,亦有滋補護養之效,另還有兩味藥暫未想明是何效用,但總歸是良效。”
他一字不落的,將那名醫師的話轉述而來。
眼前浮現出那人搖頭輕歎,對寫下方子與改良之人滿是欽佩。
話音落了半晌,都未見君曄說什麼,男子剛想抬頭去瞧,就聽一聲嗬笑。
君曄的目光落在桌上被陽光直射的那隻手上。
他身體的感知似乎被分成了兩半,隱在暗處的,冷寒侵襲,冰錐刺骨,落在光中的,暖熱包融,灼得他發疼發癢。
“陛下,要屬下讓人將那書稿毀了嗎”
“若是君忱派人偷取書稿”君曄翻過手,讓陽光落入手心,慢慢攥緊手心,似乎想要抓住那麼一縷細陽,但終究是徒勞,“隨他。”
下屬心頭一震,領命忙退了出去。
那人退出去,君曄卻仍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坐在桌前,凝望著陽光下細小的揚塵,心中戾氣與怒火交織,兀地生氣一股子破壞欲來。
見到什麼變想砸,看到什麼便想毀。
墨芩閒來無事,命人折了些花枝,找了隻淨瓶來插花。
殿外卻忽然又個太監來請,說是皇上宣她去趟禦書房。
太監似乎是一路小跑過來的,額頭上頂了一層細細密密地汗,臉上帶著些驚懼。
墨芩不明所以,放下花枝,跟著他過去了。
進了禦書房,引她來的那個太監一句話沒說,直接從外麵關上來門,屋子裡的光線暗了幾分,隻有裡麵的雕花窗戶透著明亮的光,斜斜地灑下來。
朝裡麵走,便看見桌上擺著一摞摞奏章,君曄坐在案桌後麵,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深幽冷寂。
墨芩心頭一悸,倒不是怕他,就是覺得有些難受。
“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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