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城
上午九點,陽光懶洋洋地灑在老街的石板路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油條香和剛出爐燒餅的暖意。
傻柱和秦燕茹愁眉苦臉地站在攤位前,兩人的眉頭擰得能夾死蒼蠅。
秦燕茹手裡還拿著半塊沒吃完的燒餅,上麵的芝麻因為時間的關係已經不那麼鮮亮了,就像他們此刻的心情一樣,黯淡無光。
“柱子哥,咱們往哪兒搬啊?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飯館,怎麼說沒就沒了。”
秦燕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無奈和焦慮。
傻柱歎了口氣,悶悶不樂道:“燕茹,我想過了,以後我一定要買一個自己的店麵,再也不能被人像流浪狗一樣的趕走了。”
就在這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附近的攤主們,不論是賣煎餅果子的大媽,還是賣燒餅的大叔,甚至是賣水果的小姑娘和烤白薯的老大爺,都像被什麼可怕的東西追趕一樣,蹬著三輪車、推著小板車,亡命般地逃離現場。
那速度,快得能跟兔子一樣。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恐,仿佛後麵真的有惡狗在追,慢一步就會被撕成碎片。
傻柱和秦燕茹麵麵相覷,一臉懵圈。
就在這時,一輛麵包車如同脫韁的野馬,呼嘯而來,一個急刹車停在了他們麵前,卷起一陣塵土。
車門一開,跳下三個穿著製服的管理員,個個表情嚴肅,眼神銳利,就像是古代的錦衣衛。
領頭的中年管理員,肚子微微隆起,臉上帶著幾分冷意,指著早點攤大喝:“誰讓你們在這兒擺攤兒的?”
傻柱一愣,皺著眉頭反駁:“這是我的飯館,我在這兒擺個攤兒怎麼了?礙著誰的事兒了?”
中年管理員瞪大了眼睛,聲音變得尖銳:“怎麼了?你私自占用道路擺攤兒,影響了市容,影響了行人安全,你違法了你說怎麼了?現在你這些東西都是違法工具,按照規定都要沒收,還要進行罰款,你這飯館也要停業整頓。”
說著,一個年輕的管理員就從兜裡掏出了封條,另一個則挽起袖子,作勢要搬東西。
傻柱本就因為生意冷清心情不好,這一來,暴脾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一把推開那個要搬桌子的管理員:“我讓你搬了嗎?你說違法就違法!你們是什麼人啊!王母娘娘啊!”
中年管理員冷笑一聲:“王母娘娘不管你違不違法,我們管,你不會不認識我們這身衣服吧?你違反了有關的規定,違法占道,違法經營,你就是要接受處罰,讓開,好好的配合,要不然你就是對抗王法,罪加一等,小心我抓你蹲局子。”
傻柱一聽,火更大了,順手抄起一旁的擀麵杖,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我罰你大爺,今天我看看你們誰敢動!老子不偷不搶,憑勞動吃飯,老子違反了什麼天條了?你們敢動我吃飯的家夥試試,你們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你們活。”
帶隊的管理員見狀,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怎麼!你還想打我們啊?來啊!往死裡打!你打死我,我就光宗耀祖了,你呢,就去吃花生米。”
“怎麼?不敢?你個外地來的!你也彆跟我們耍橫,比你更橫的人更凶的人,我們也見多了。”
“你打我們一下試試,我讓你牢底坐穿信不信!”
“看到我們這身衣服了沒有?穿上這個!我們就是王法!”
“我們嚴格執法,為國效力,我們要是怕了你,我們就不配吃這碗飯,不配穿這身衣服。”
“你還耍橫,你個刁民!”
秦燕茹一看這架勢,嚇得臉色蒼白,連忙拉住傻柱的胳膊:“柱子哥,你彆衝動,咱們有理說理,彆跟他們硬碰硬。”
周圍的行人也被這一幕吸引,紛紛停下腳步,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一個騎著自行車,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搖著頭,嘴裡念念有詞:“販夫走卒,引車販漿,自古有之,現在怎麼就不行了呢,老百姓靠勞動吃飯也有錯?”
三個管理員對旁人的眼光視若無睹,他們牢記使命,不忘初心,嚴格執法,鐵麵無私,貫徹愛與正義!
那個要搬東西的管理員已經開始動手,連鍋裡的炸油條的油,沒洗的筷子、碗都不放過,一樣樣地往麵包車上搬,當真是不拿一針一線。
傻柱恨得咬牙切齒,青筋暴起,眼睛裡仿佛要噴出火來,但秦燕茹緊緊拽著他的胳膊,生怕他一衝動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
再說,家裡還有個等著吃飯的兒子。
有軟肋在,不能不三思而行!
就這樣,在眾人的注視下,傻柱的早點攤被查抄一空,連沒賣完的油條,還有傻柱手裡的擀麵杖,都被收進了那輛麵包車。
一個管理員一絲不苟地貼上了封條,當真是儘職儘責,任勞任怨。
中年管理員一臉的嚴肅地對著傻柱說:“你要及時到管理處繳納罰款,不要想著對抗王法,我告訴你,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要是逃避王法的製裁,那就是罪加一等,牢記法律麵前,人人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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