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塵唇瓣緊抿,幾乎變成了一道堅硬的線條,眉宇間承載著戾氣和心痛。
向來沉穩溫潤的他,血氣翻湧,此刻隻想殺人!
對,就是想不顧任何後果立馬弄死這倆畜生!
他的指尖微微顫抖著,說不上是氣的還是害怕,默默地將那踹壞門鎖的休息室房門關上,閉嚴。
門鎖壞了,他還覺得這樣不夠,怕那倆畜生跑出去,直接把沙發推了過來擋住門口。
宋逾白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媽的!蔣靖軒!你敢動老子的女人?!”
他步步逼近,一米八八的身高外加他與生俱來的氣場,壓製感十足。
陳澤反應過來後,立馬鬆開了黎晚意,臉色煞白,顫抖著聲音說,“九、九爺,都是誤會…”
蔣靖軒沒想到這女人性子這麼烈,看起來瘦瘦的,還賊有勁,折騰了這麼久,連她的小嘴都沒親到。
此時他的酒勁逐漸褪了去,也多少開始害怕了起來。
不過他仗著是蔣家獨子,料宋逾白也不會拿他怎麼樣,他又多了幾分理直氣壯,“九爺,誤會一場,彆生氣嘛,人這不是好好的嗎?”
宋逾白像死神般向兩人靠近,沉聲道,“手拿開!滾下來!”
蔣靖軒這才不情不願的放開身下的女人。
黎晚意臉色煞白,臉上有明顯的五指印,她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那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恐懼感未儘,她像一隻蝦米一樣蜷縮成一團。
大腦的血管像是要漲裂開似的,身體的每一部分幾乎都在顫抖,仿佛前後左右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她,手腳像冰塊一樣涼。
根本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她的臆想,她的小白真的來救她了嗎?
直到腳腕處傳來溫熱的觸感。
宋逾白在為她解開腳腕處綁著的皮帶,卻在看見腳腕上青紫的勒痕時手上動作一頓。
黎晚意輕輕喚了聲,“老公,是你嗎?”
僅僅幾個字就讓宋逾白紅了眼眶,他用手撫開她額前早已被汗水打濕的碎發,柔聲哄著,“是我,彆怕,一會彆聽,彆看。”
黎晚意輕輕‘嗯’了一聲,“好。”
她彆過臉去,蜷縮著把臉埋進臂彎,閉上眼睛,用力捂住耳朵。
宋逾白眸光一轉,眼底浮現出一股殺意。
蔣靖軒想跑,可是門口被堵上了。
他和顏悅色道,“九爺,有話好好說,彆動手。”
宋逾白不由分說,單手抄起地上金屬質感的凳子,兩步上前,一把薅住蔣靖軒的紅毛,照著腦袋上狠狠砸去。
“啊!靠!你敢真的動手!”蔣靖軒頭上瞬間砸出一道口子,鮮血溢了出來,順著他的眼角往下流。
滾燙的液體落下,他摸了摸眼角,隻見手上沾滿了鮮血。
蔣靖軒呼吸一滯,驚恐看著宋逾白,“血!流血了!我要報警!”
他沒想到宋逾白會真的動手,而且還這麼狠,專門照頭開瓢,這會也怕了,上躥下跳找地方躲。
宋逾白壓根不給他機會,房間裡有什麼就拿什麼砸他,一下又一下,恨不得活剮了他。
似是覺得不夠解恨,宋逾白直接抄起博物架上展示用的酒瓶子,摔碎半截,狠狠往蔣靖軒的身上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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