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黎晚意聲音低低的,“我沒臟...”
她的聲音很輕,但是靜謐的房間裡,落針可聞,宋逾白跟沈卿塵兩人都聽見了。
沈卿塵一下紅了眼,心像什麼東西扼住了一樣,他太過於心疼這樣的她,又不敢表露一分一毫。
他彆過頭看向了彆處,似是想看看蔣靖軒是暈了還是掛了。
僅僅幾個字眼,卻深深箍進宋逾白的心裡,讓他潰不成軍,他低頭愛憐的吻了下她的額頭,“我知道。”
黎晚意臉往他心口的位置貼了貼,“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我已經儘量拖延時間等你來救我了。”
宋逾白緊緊抱著她,“老婆,你真的很勇敢。”
沈卿塵受不了現在這樣壓抑的氣氛,說,“九玄,你趕緊帶晚意回房間休息一下,好好陪著她,安撫好她的情緒,剩下的我來處理。”
宋逾白沒再客氣,道了聲謝,抱著黎晚意轉身離開。
兩人情同手足,有時候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能互相明白其中的意思,更彆說是在這種大是大非的情況下。
相同磁場的人相處起來會更加輕鬆。
反之,亦然。
遊輪上給每個人都安排了客房,宋逾白所在的房間更是豪華高級酒店客房。
浴室內,巨大的水蒸氣充斥在密閉的空間內,黎晚意不著一物地站在花灑下,已經洗了半個多小時。
她重複性的塗抹著沐浴露,用一次性搓背巾狠狠揉搓著自己的皮膚,本就白皙透亮的肌膚,已經通紅一片。
黎晚意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你沒臟,沒臟’,可是身體上那些青紫的淤痕,提醒著她,哪處被那個畜生碰過。
她本就是淤青體質,平時磕了碰了都會在冷白的皮膚上留下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有時候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身上就有了淤痕。
更彆說她激烈的反抗過,而那倆畜生拚命的鉗製她,身上或多或少留下了掐痕。
她好像徹底進入了一個死循環。
也好像是強迫症犯了。
宋逾白透過磨砂玻璃,隻能看見她玲瓏的曲線,看不見她的任何表情。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根煙,燃著猩紅的光,另一隻手拿出手機撥打‘唐戦’的電話。
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宋逾白本想抱著試試的心態,沒想到唐戦卻接了。
唐戦清冷的聲音傳來,“喂,九玄。”
宋逾白禮貌道,“二哥,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休息。”
唐戦直接問,“沒關係,什麼事?”
宋逾白直言,“二哥,確實有一事相求,事情是這樣的,蔣副市長...”
唐戦說,“好,等結果吧。”
“謝謝二哥。”
宋逾白掛斷電話,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他將煙蒂在煙灰缸中狠狠撚滅,大步向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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