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金屬質感的大門被拉開,裡麵一片歡呼狂叫聲伴隨著濃重的血腥味。
“站起來!站起來!站起來!”
大家在看到紀憲東的時候呼聲明顯小了些,那眼神分明是帶著幾分懼意的,紛紛恭敬地打著招呼,“東哥。”
紀憲東身穿一件花襯衫,拽了下領帶,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唇瓣輕抿,眉眼冷淡,眼底帶著深深地陰鷙狠厲。
所到之處,人人退步三分,彷佛這裡的一切都是他的掌中之物。
籠子裡那名男人滿臉是血,看不清麵容,被打的爬都爬不起來,隻有手指蜷了又蜷,最後停頓了幾秒鐘,徹底趴在地上起不來了,一動不動,生命就此停止。
場上掀起一陣歡呼聲的熱潮,有興奮的,也有懊惱的,還有謾罵死掉的那個人‘垃圾’、‘廢物’之類的。
紀憲東站在原地雙手環抱著胸冷眼地看著被關在籠子裡人,死亡者也好,暫時勝利者也好都是階下囚。
他勾了勾手指,身邊跟著的手下立刻過去將鐵籠中那名勝利者拖了出來。
那人已經身受重傷,眼皮被打的紅腫不堪,嘴角還流著血,他衝著紀憲東邪魅一笑,露出滿是血的牙齒,似是在挑釁,‘你就這點本事?’
紀憲東非但沒生氣,而是在眾目睽睽下走近,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然後緩緩俯身,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什麼。
男人臉色大變,衝著他的臉吐了一口血沫星子,“呸!姓紀的!你個畜生!你總有一天會不得好死!”
紀憲東被罵了依然唇角帶著淡笑,指腹輕輕撚去臉上的血漬,“我承認我是畜生,那又如何?每天都想讓我死的人那麼多,你算老幾?”
此話一出,本是喧鬨的場內瞬間鴉雀無聲。
男人憤恨地看著他,似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那你又算什麼男人?”
紀憲東低聲笑了,“我是不是男人關你什麼事?你又不跟我睡。”
男人被懟的啞口無言,隻是怨恨地看著他,良久才輕輕吐口,“你到底想怎麼樣?”
紀憲東滿意地笑了,低頭看了下腕表,“時間還早,我們好好聊聊,帶走。”
隨著紀憲東一行人的離開,厚重的金屬大門緩緩合上,場內恢複如常,像剛剛這種情況早已見怪不怪。
長夜漫漫,有人在連夜審訊,就有人在夢中睡得香甜。
許攸一夜好夢,直接睡到了天亮,她睡眼朦朧地打著哈欠,伸了伸懶腰,還想繼續再眯一會兒。
當她微微側身的時候,隻見自己的腰間赫然搭著一條精壯的手臂,是男人的。
她腦袋反應了幾秒鐘,自己不是在拍戲,現在正處於敵人的‘賊窩’。
當她轉頭的時候,眼前放大的是一個男人的腦袋,他埋在兩個枕頭的縫隙間,根本看不清臉,微微露出裸著呈小麥色寬大的臂膀。
許攸立馬慌了,發出一聲驚叫聲,“啊!!”
床上的男人紋絲未動,似乎正在熟睡。
許攸抬腳就要去踹他,結果男人微微動了一下。
她便看到了那張讓她終生難忘的臉。
紀憲東聞聲眼睛都沒睜一下,搭在她腰間的手臂緊了緊,“彆吵,困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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