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憲東直白的注視下，許攸的兩腮越發滾燙，心跳何止漏掉了一拍。
兩人就這樣無聲對視，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許攸朱唇輕啟，“好，我知道了。”
紀憲東輕聲開口，“你知道什麼了？”
許攸耳根子泛紅，心跳瘋狂加速，舉手投足皆是女孩子自然流露的羞赧，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紀憲東鏡片後狹長的眸子露出點點狡黠的光，換了個話題道，“你跟你男朋友...的感情還挺好的？”
此話一出，這讓許攸更不知如何是好了，跟人家親都親了，這會再說有男朋友顯得她跟渣女一樣。
她捋了捋鬢角的碎發，語氣輕的像歎息，“我沒有男朋友。”
聞言，紀憲東嘴角不可抑製地勾了勾唇，“是一直沒有還是分手了？”
許攸再看他的眼神已經恢複鎮定，“一直沒有，之前因為工作需要應酬，我哥一直假裝是我的男朋友保護我。”
紀憲東臉上的笑意加深，雖然早已知道答案，可再聽她親口承認這個事實的時候，他還是心裡還是高興的不行。
他在心裡輕笑一聲，果然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哦~原來是我大舅哥啊。”
許攸朝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誰是你大舅哥了，你這人怎麼還亂認親戚？”
紀憲東目光深深望著她，唇角含笑，熾熱坦誠，透著難以言說的歡喜，嗓音沉沉道，“攸攸，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怎麼辦？”
這一刻，許攸隻覺須臾間，天地皆非，萬物皆空。
她的手心不住地冒汗，腦袋亂哄哄的，心臟快要跳出胸口。
“要不要試試跟我在一起？我說認真的。”他的聲音很啞，帶了幾分勾人的意味，眼底是說不清的繾綣。
許攸隻感覺自己的大腦亂糟糟的，根本沒辦法正常思考。
此時，她心底有個聲音在不停地說，‘答應他吧趕緊答應他，不管前方路途是深淵還是幻境，跟從自己的內心，就算付出淚和血的代價也無所謂。’
還有一種聲音在說，‘許攸，你哥一直在查的他的犯罪證據，你將你哥哥置於何種境地？不顧他的死活了嗎？’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許攸的思路。
她掃了眼手機屏幕，來電人顯示‘歐巴’來電。
許攸慌張的掛斷電話，現在她根本沒法正常跟人交流，她推開紀憲東的手，拿起手機給許仂回了條短信過去。
內容是：哥，我公司有點事，很快就回去了。
實際上，她打字的時候指尖都有些微微顫抖，回複完短信後，她斂眸幾瞬，終究是理性戰勝了感情，淡淡吐出兩個字，“不好。”
紀憲東將她所有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哪裡不好？”
許攸的手不停地絞著旗袍的下擺，“我們不合適。”
紀憲東呼吸微微一滯，“合不合適不應該是相處之後才知道嗎？你都沒跟我交往，你怎麼知道不合適？還是你壓根就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