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憲東嘴裡叼著根煙,一抹猩紅明滅,周身煙霧飄渺,讓人看不真切。
許攸想趁此溜之大吉,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試探性的邁出去兩步,身後的男人沒什麼反應,甚至連個‘拜拜’都沒跟她說,正好迎麵來了輛出租車。
許攸招了招手,並加快了腳步。
那輛出租車停在路邊靜靜地等她上車,許攸直到坐進車輛後排座椅的時候還覺得有些不真切。
那狗男人這麼輕鬆放過她了?
許攸轉頭從汽車的後玻璃望過去,紀憲東將煙蒂撚滅,拎著自己的外套轉身朝自家門口走去,背影中帶了幾分落寞與孤寂。
她想到紀憲東住的那座大彆墅雖然豪華,但是冷冰冰的,沒有一點煙火氣,就他自己住想必一定很孤獨吧。
看著紀憲東漸漸遠去的背影,她便開始有些心疼他,就連玻璃都是防彈的,是有多害怕彆人會半夜偷襲。
可自己的小體格子哪能禁得住他那麼凶猛的造作法?
正兀自出神,那輛出租車在前,實際上她家的方向應該左拐才對。
“司機師傅,我要去紫京公館,這個方向是不是不太對?”許攸警覺地看著他,那人戴著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看不清麵容。
司機直接在前麵掉了個頭,聲音低低的,“沒錯,這就是你回家的路。”
許攸越發覺得不對勁,做好了時刻跳車的準備,“停車!快停下,要不然我報警了!”
司機車速開得很快,轉眼間,出租車又開回了瀾月灣彆墅區,直接開進了紀憲東住的那棟彆墅的院子。
許攸驚魂未定,還沒她等回過神,出租車的車門從外麵打開。
紀憲東高大的身影站在那,單手扶著車門看她,“攸攸寶貝,到家了,不下車是準備在車上過夜嗎?”
許攸緊緊攥著自己的旗袍下擺,剛剛的心疼看來是多餘了。
麵紅耳赤道,“你耍我?”
“我怎麼耍你了,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現在不是流行什麼儀式感嗎?你看你打個車回家多有儀式感。”紀憲東俯身彎腰直接進去抱她。
許攸緊緊抓著車把手不肯下車,“紀憲東,你彆太過分了!”
“攸攸,是誰過分,睡完我就想走?想當海後?”紀憲東的呼吸嗬在她修長的後頸,“你下不下車?”
許攸似是賭氣,緊緊抓著把手不撒手,“不下。”
紀憲東狹長的眸子泛著狡黠的光,“你確定?”
許攸說,“確定,這車誰要下誰下,我就不下。”
“那你打算今晚睡車上?”
“對!我就睡車上,睡定了。”許攸寧願在車上睡一晚,也好過被他抓回去蹂躪一番。
紀憲東佯怒,“好,你不走是吧。”
砰——
後座車門突然被大力摔上,車都跟著顫了顫,嚇了許攸一跳。
就在許攸以為紀憲東生氣走了的時候,那男人直接坐進了駕駛室的位置。
“坐好了。”
車門自動落鎖,汽車在彆墅的院子裡來了個急轉彎,並以箭速衝了出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根本讓人來不及多想。
許攸發覺事情並不簡單,“你要帶我去哪?”
紀憲東單手打著方向盤,“既然你想睡車上,那我作為一個合格的男朋友,當然是時時刻刻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