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腦子‘嗡’的一下,頗有種我是誰我在哪的感覺。
“大哥,咱能不來了嗎?我腿軟...求求你了...”
她帶著哼哼唧唧的哭腔說話,給人的感覺說不上是想要還是不想要。
紀憲東幫她挽過耳邊的碎發,喉結輕滑了下,眼眸漸沉,深幽的眸子裡絲毫不掩自己炙熱的欲念。
燎原的火焰一觸即發...
許攸次次說不要,但次次都被攻陷,然後深深淪陷在男人的溫柔鄉裡。
意亂情迷之中,她突然感受到自己的尾椎骨下方幾寸多了一股冰涼,身體驟然緊繃。
說不出是什麼東西,也說不出那種感覺是好還是不好。
她好奇,抬手摸了下,毛茸茸的觸感,好似是身上突然間長出一條魅惑人的狐狸尾巴。
紀憲東深沉的眸子暗藏潮湧,瞧著比這夜色還深。
許攸問,“什麼東西?”
紀憲東應得輕飄,“小玩意兒。”
他的手落在那溫熱的肌膚上,沿著她的腰際摩挲,緩緩下移...
許攸整個人像被拋到了天堂遨遊,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渾然的天地間浪蕩成這副樣子。
甚至是有些...上癮。
那墨色中最濃的一筆,居然是這種滋味。
不知過了多久,一縷陽光刺破黑暗的縫隙,耀眼的光芒像觸角一樣探尋這原本混沌的世界。
許攸被男人從身後擁抱著,渾身無力,虛軟的靠在他的身上。
地麵上散落著那件早已被撕壞的玫瑰旗袍,零零散散的幾個鋁箔紙袋,以及白色的衛生濕巾、紙巾...
大約過了一分鐘,隻見東方地平線越來越紅,一個耀眼的紅點,慢慢地,吃力地從地平線上跳出來。
一刹間,火球騰空,空間射下百道光柱。
許攸從未見過這鮮紅如此之紅,由衷感歎,“哇,好美啊。”
這是她第一次看日出,不由被這眼前的景象震撼,之前在劇組拍戲,有場夜戲是在山上拍的,她以為能看到日出,大家都去睡了,隻有她在等,結果第二天天氣多雲。
那晚還蠻冷的,不像現在這個時節的山頂溫度其實還好,沒那麼冷。
紀憲東看著懷裡累的不成樣子的小女人,輕輕啄吻了下那被汗水打濕的鬢發。
怕她冷,裹著她的衣服緊了緊。
紀憲東輕聲開口,“攸攸,以前我經常一個人來這裡看日出,但這次是我看過最美的日出。”
因為身邊多了一個她。
這裡紀憲東確實經常過來,離無憂殿開車不過二十分鐘,他隻要來城南這邊看紀小宇,十次有五六次都會獨自過來看日出。
他隻要在那耐心地等一等,那道光總會出現,或早或晚。
也就隻有在日出的那一刻,他才覺得人間值得,值得留戀。
許攸清泠泠的眸子看著他,“這就是你帶我來這裡的意義?”
“一小半吧。”他故意這樣說。
“嗯?”
紀憲東唇角勾了下,不緊不慢道,“更重要的是想把你帶壞,你沒發現你表現的越來越sao了嗎?”
許攸實在沒有力氣跟他爭辯,也不想爭辯,事實確係如此。
淡淡啟唇,“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紀憲東下巴在她的脖頸蹭了蹭,“攸攸,我好喜歡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