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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家裡出來,鬱佑顏有些興奮激動的心情才慢慢平複下來,開始冷靜研究起種植葡萄這件事的可行性。
她上一世並不缺錢,所以也沒有創業這方麵的經驗,本來她的確想過要父母開個小店做點小本生意,不求賺大錢,隻希望這一世的父母不要被錢所累,去賣力氣熬身體。
不過,比起開店做小生意,顯然種植葡萄這件事更適合父母,畢竟兩人對這個都很熟悉,上手也不會太吃力,而做生意卻不光是老實肯乾就能出頭的。
最最主要的是,她還有空間啊,她的空間終於派上用場了,父母的老實肯乾,再加上她空間的輔助想來這件事的難度會更低一些。
她上一世一切得到的都很容易但也很乏味,卻從來沒有試過自己通過努力得到什麼,這樣一想,鬱佑顏不由的有些躍躍欲試。
因此,鬱佑顏的步子更加飛快起來,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縣裡的書店,書店有點小,書籍更多針對的是中小學生的複習資料和心靈雞湯式的課外讀物,而她需要的關於農業方麵的書籍卻稀疏的隻有幾本,而且並不全麵,翻找了許久,才翻到兩本有與種植葡萄內容相關的農書。
將書大概翻看了一遍,裡麵的內容也十分淺顯,當作閒書翻翻還行,如果想要當作指導手冊顯然是不行的。
算了,等明天返校了到市裡的行舟書店再看看吧,將書本合上,鬱佑顏到櫃台付了款。
拎著書本出了書店,鬱佑顏開始想起了另一個問題,也是父母最發愁的問題錢。
沒有啟動資金,其他都是枉談啊
鬱佑顏皺眉,她發愁的是如何光明正大的弄到錢,如果不計手段那她想要弄到錢實在太簡直了,就如昨晚那些錢,她想拿走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她最後沒那麼做,不是她矯情視金錢如糞土,而是因為,有些事還是不要去觸碰的好,人的底線一但被打破其實是件很可怕的事,她要活得快活,活得自在,活得肆意,甚至可以用一些不可對人說不可為人知的手段,卻不想光明正大的與整個社會為敵。
晃著手中的袋子,鬱佑顏發現自己現在的心情想比剛剛重生時越來越輕鬆了,那些事,好像隻是一個不太美妙的夢一樣,夢醒了,脫離了那個環境,陰霾自然也就消散了。
心情輕鬆了,鬱佑顏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剛剛發愁的這件事上來錢。
錢、錢、錢
種植葡萄是需要一個長遠過程的,要想收益可觀,顯然小打小鬨是不行的,鬱佑顏想的不隻是種植葡萄改變家裡的經濟條件,更想讓鬱家的葡萄走在整個青梧縣的前頭,當然最開始的摸索期可以謹慎一些,而且也可以想像頭幾年絕對是投入大於回報的,即使這樣算起來也是需要相當大的一筆資金支持才能完成這些,所以問題又回到了原點,錢。
鬱佑顏記得家園空間裡的竹屋裡好像有不少的金銀珠寶,如果拿出來換錢想來豆豆是不會不允的,可是,這些東西怎麼拿出來怎麼合理的出現在父母麵前
說是撿到的那麼大一筆錢,誰知道以父母的性子會不會提出交到警察叔叔手裡麵好,就算是兩口子貪財接受了想必用起來也不能心安吧她又何必讓他們背負那些良心債
去買彩票現在有嗎她不太清楚,但她可不敢保證自己就能中大獎。
買股票她對這行完全是門外漢不說,就算是知道哪支股會大漲,想來也不是短時間內就能收到錢。
鬱佑顏一時有些泄氣,不知不覺間就站在了馬路邊上發起呆來,恍惚間聽到身後有人喊讓路的聲音。回過頭,看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騎著三輪車費力的往上蹬的樣子,忙往路邊讓了讓。
三輪車緩慢的從身邊經過,車後鬥子裡麵裝滿了滾圓碧綠的大西瓜。
“對呀西瓜”鬱佑顏看著圓滾滾的西瓜,驚喜的一跺腳,腦子突然間清明起來。
她發現她的思路局限了,沒錯,青梧是葡萄之鄉,她也想要種植葡萄,可這並不代表她必須隻種葡萄啊,在種植葡萄的同時,她完全還可以分出一部分精力來種植一些其它周期短收益快的水果和蔬菜,對了,還有溫室大棚技術,有了這個不僅可以縮短植物周期,甚至可以種植反季水果和蔬菜加大收益,就算是葡萄也可以分出一部分來種植溫室葡萄。
思路一打開,鬱佑顏發現好多以前從不曾想過的點子都從腦子裡跳了出來,她沒經驗沒關係,俗話說諸葛亮沒出山之前還沒有帶過兵呢,而她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完全沒必要氣餒。沒經驗,她完全可以在實踐中慢慢摸索改進。其實相比一蹴而就的成功,跌跌撞撞的成長未必不是另一種享受啊
想通這些鬱佑顏覺得自己腳下的步子更加輕快起來,回家的路似乎都縮短了一般。
走到家門口鬱佑顏輕喚了一聲,屋子裡傳來了母親的回應聲,奇怪的是母親卻沒有如以往那般滿麵笑容的迎出來,這可是從不曾有過的事,這般想著,鬱佑顏緊走兩步進了屋子,同時聽到屋裡傳來陌生女人的說話聲。
“媽,我回來了。”鬱佑顏又叫了一聲走進屋子,果然見一中年女人正在拉著母親的手說著什麼。
金秀應了女兒一聲,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的尷尬和惱怒。
鬱佑顏見狀把視線落到那中年女人身上,待看清楚她的的模樣時,不由微微眯了眯眼。
“喲,這就是你女兒呀,長得可真俊啊”中年女子鬆開金秀的手上下打量鬱佑顏一眼,笑著誇獎道。
鬱佑顏輕輕垂下頭。
中年女人捂嘴輕笑一聲,“喲,小姑娘還害羞呢”
金秀在一旁扯扯嘴角,勉強道,“這孩子從小就靦腆。”說完又對女兒道,“顏顏,這位是是你叫、叫”
“叫我王姨就行。”中年女人也就是王霞笑著接口道。
鬱佑顏抬頭看了她一眼,複又垂下頭,輕喚了聲,“王姨。”
王霞歡喜的應了,複又輕歎一聲,對著顏母道,“哎,妹子,我真羨慕你有個這麼乖巧的女兒,哪像我家那個混帳東西。”
金秀僵著臉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坐在一邊的鬱文新也緊繃著一張臉。
王霞見這夫妻兩人的反應神情有些尷尬也有些惱怒,但到底知道所來為何,於是壓下心裡的不痛快,接著道,“這孩子真是讓我和他爸給慣壞了,不瞞兄弟妹子,我們兩口子這孩子來得不容易啊。”
王霞說著低頭抹了抹眼淚,哽咽道,“我這輩子命苦啊,頭兩個孩子沒趕上好時候,一個沒坐住,一個生下來虛弱也沒過了百日”就著話頭,這訴苦大會的話頭就這麼無限延伸下去了。
鬱佑顏則安靜的坐在房間角落裡,看似乖巧的聽著聽著兩人說話,腦了裡卻開始細細思量起這個女人來此的目的。
初一見這個女人時,她的確有些驚訝,難道是趙家已經知道是她下的手這麼一想她有一瞬間的慌亂,不過轉念她就否定了這個猜測,現在可不是十幾年以後天網無處不在的信息時代,而且她用空間幫忙自認事情做的隱蔽,趙家不可能會知道是她下的黑手,這個女人之所以會出現在她家,最大的可能也不過是有些懷疑她家,才會來此打探一番,想來在見過自己家的情況後連這份懷疑都可能不複存在了,既然如此,鬱佑顏也就不再緊張了,於是樂得在一邊裝乖巧一邊有一耳朵沒有耳朵的聽這女人絮叨。
金秀本來就是個心軟的女人,雖然對眼前女人的感觀複雜,然而聽了她絮絮叨叨的一番話下來也不由的跟著紅了眼眶,再加上想到自己身上的情境更是生出一股同病相憐來,不但心裡的怨氣消退了,反倒柔聲細氣的勸慰起來。
鬱佑顏看著母親三言兩語就被對方哄得交了心,心裡頗有些說不出的滋味,上一世的養父母精明的過了頭,這一世的父母卻是難得的老實人,或者說老實的過了頭,所以才會在家被兄弟妯娌欺負,在外被同事惡人欺負,曾經她也以為這或許就是大家常說的那句人善被人欺,可是經曆了一世,她更清楚的認識到,這或許並不是善良,而是懦弱、是自卑。一味的隱忍和退讓換來的往往不是對方的同等待遇而是得寸進尺和變本加厲,這一世,她絕不要再這樣委屈自己,同樣的,也不想要父母再過得這麼委屈隱忍,低三下四,她不想讓他們變成惡人,她仍想他們是一對善良的夫婦,卻更想讓他們成為善而不懦的人,讓他們在受到不公時可以理智的站出來而不是一味的沉默忍受。
也許是滿意於沒有打探到什麼,最終王霞在閒話家常中將鬱家的情況摸了個大概後才滿意的起身離去。
事後在聽到母親和父親感慨王大姐和她丈夫兒子可真不是一樣人時,鬱佑顏隻是微微笑了下卻沒有去反駁什麼,母親要走的路還很長,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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