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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番,考試開始後除了一中的學生,其他學校的學生情緒都有些低迷。
鬱佑顏和江淶看著走進來的監考老師中有一個是白茴時,也都暗自皺眉。
兩人對視一眼,才到各學校被打散的位置上坐下來。
試卷發下來,鬱佑顏大致掃了一遍,發現難度不大,認真填好學校姓名,然後靜待講台上的監考老師放聽力題。
這一過程十分安靜,三位監考老師各自找位置站定就不再隨意走動,下麵的學生也穩穩坐好不發出半點聲響。
直到把聽力部分聽完,考場裡才傳出了此起彼伏的呼氣聲,可以想像之前的幾分鐘大家是怎樣的屏息緊張。
考場再次微微嘈雜了幾分鐘,才漸漸恢複寧靜。
期間白茴幾次在鬱佑顏和江淶身邊走來走去,且微微駐足。
鬱佑顏不知道她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心裡隻覺得可笑,難道她以為這樣就能影響她們考試了
隻是鬱佑顏沒想到的是,白茴雖然沒有影響到她和江淶,這樣不停的晃來晃去,卻是影響到其他學生了,她親眼見到斜前方一個女生緊張的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而現在已經算得上秋末冬初了啊,天氣冷的不穿厚點都不敢出門。
鬱佑顏為牽連到小姑娘感到有些抱歉。
考試到中段的時候,門外響起了說話聲和腳步聲。
本就緊張的學生們下意識的都抬頭望去。
隻見後門口出現了六個人,其中一個是剛剛見過的一中校長,另外有兩個中年男人,還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青人,以及一個歲數大的老人和一個少年。
最引人注目的則是那個高個子少年,明明同樣的黑頭發黑眼睛,可一眼看去就是能看出他與其他人的不一樣。
鬱佑顏看著他的臉部輪廓,想到了一個詞混血兒。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外賓
“正好今天市裡高中組織了個英語比賽,於老進去看看”丁明陽含笑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說起來這些都是各校的尖子生,小於同學要是入學的話剛好和他們都是同一屆呢”
頭發半白的老人於老搖搖頭,聲音很是溫和道,“不用了,還是不要打擾孩子們考試了。”
“小於同學要不一會兒和他們交流交流”丁明陽又看向那個少年笑著提議道,“你從小在國外長大,英語肯定說的好,這些孩子啊,筆麵上的成績都不錯,一張嘴啊,全都啞火了”後半句說的很是遺憾感慨。
高個子少年聞言視線隨意的向屋裡撇了撇,見裡麵的學生全都偷偷向外張望著,待他視線掃過又一個個慌亂的垂頭閃避,一副羞於見人的小家子氣模樣,不由輕嗤一聲,無聊的轉回頭。
於老卻是頗為理解的點點頭,“啞巴英語可要不得,很多時候,說和聽其實比寫還要重要。”
“於老說這話最有發言權”一個中年男子也笑著說道。
於老謙虛的擺擺手,神情頗為懷念道,“隻是身有感觸罷了,當年我也覺得自己英語學的不錯,可一到了外麵,發現彆人說的我都跟不上,我說的彆人又聽不懂,連簡單的交流都做不到。”
幾人說話間,腳下也邁著慢悠悠的步子,聲音雖然不大但教室裡的學生也能聽得見,多半好奇偷摸的向外瞅著,耳聽他們沒有進來的打算,大家也全都鬆了一口氣,就怕那幾個人真進來走一圈,要是再心血來潮的點名問點問題,能答上來那自然長臉,如果答不上來可就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你在做什麼”就在所有學生都放下提著的心,窗外的幾個人也馬上要走過教室門口的時候,突然一道嚴厲的喝斥聲響起。
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
隻見一位女老師正用手緊緊抓著一個女學生的手腕。
這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其中一位監考老師忙走過來,問當事人,“白老師,怎麼回事”
白茴抬起頭,義憤答道,“那個學生給她傳紙條”她又抬手指向另一個女生。
說完放開抓著那女生的手,從女生桌上拿起一個卷成團的紙球,慢慢打開,遞到問話那位監考老師麵前,“她作弊”
那監考老師一看果然上麵aabb按順序的寫著聽力和選擇題的答案。
所有學生也都停下了考試,震驚的看向被點名的兩個女生,敢在這種場合作弊,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當發現她們身上穿的是九中的校服時,既有些相信那位女老師說的話了,也有些明了為什麼她們有膽子作弊了,九中的學生啊,什麼品性誰不知道,於是一個個看向兩人的眼神頓時鄙夷不屑氣惱起來。
這什麼人啊,比賽作弊就罷了,還當著外賓的麵,真是丟臉都丟到國外去了
“這、這”丁明陽的神情很是尷尬,這尷尬到也不全是裝的,他考前叮囑學生不許做出有辱身份的事,雖然有那麼幾分見不得人的小心思在裡麵,但也是真的不希望在考場中出現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心裡既惱怒白茴沒有眼色不分場合挑破這事,又怨那學生膽大妄為搞小動作給他丟人,好在看了一眼校服,發現不是本校的學生,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嘴裡十分歉意的解釋道,“這孩子是九中的學生,九中吧,可能老師和學校給她們的壓力有些大,她們太緊張在意這考試了,所以才作出了不合時宜的事,讓您們見笑了見笑了”這話一說先是撇清了這學生不是我們學校的事實,又間接把這兩個學生作弊的帽子扣實了。
說鬱佑顏作弊,江淶是絕不相信的,彆人不了解班長的學習成績如何,她這個朋友同桌兼競爭對手還能不知情而且捅出這事的還是和她有恩怨的白茴,因此事情一發生她馬上就明白班長是受自己連累了,一定是因為上次的事被白茴記恨上,所以這女人才在會選擇在這麼多人麵前誣陷她們,她心裡既恨且怒,恨這女人總是想要毀她前程,又怒她心狠牽扯彆人,而且還是在這麼個不口,因此下意識的就想要開口就駁斥,甚至不在乎當著這麼多人將兩人恩怨揭破,證明是她陷害好人,不想抬頭卻見身處暴風中心的班長卻一臉淡定,不然為何,她心裡的驚怒慌亂與擔心一下子就消失了,想起每一次,不管是因為她的事還是因為彆人的事,班長總能十分輕鬆的化險為夷,好像在她心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困難能難倒她一樣。
這樣一想,她乾脆也不再開口以免擾亂班長的計劃,隻端正了身子,等待一會兒班長狠狠打臉白茴。
白茴在彆人看不到的角度得意又惡意的朝眼前已經被嚇得呆住的女生露出一個笑容。
她當然也恨毒了江淶,隻是她一直知道江淶學習成績很好,連自己外甥有時都不是對手,所以隻能把作弊的帽子扣在這個弄折自己胳膊的死丫頭頭上,想來能進九中,成績也好不到哪兒去。而江淶,給人作弊答案,也落不著什麼了,今天她非讓這兩個小賤人名聲掃地不可。
什麼,你說她們可以證明自己沒有作弊哈,怎麼證明誰有功夫聽你證明在場這麼多學校的學生,隨便回去一說,兩個人的名聲就臭大街了什麼,你說這些都是好學生不會隨便說長道短彆搞笑了,你以為這些學生真那麼單純善良沒看到一個個學生臉上的表情除了鄙夷就是幸災樂禍嗎都不需要她付錢,這些學生回去就會不遺餘力的把這兩個小賤人考試作弊的事情宣傳的人儘皆知沒人信好學生親眼所見的事說出去誰不信再不信,三人成虎聽過沒當所有人都說她們作弊的時候,誰還在乎她們真的有沒有作弊
所以這場局,兩個小賤人輸定了
鬱佑顏一直知道這個女人會有什麼小動作,隻是她以為會是最後在她和江淶的卷子上作文章,比如零分或者低分什麼的,卻沒想到她會用這麼直接又拙劣的方法,說直接,是因為真的很直接,不需要布置太多,一上手就行。說拙劣,是因為自己明顯不會讓她成功,因為這個女人錯估了她,她不是一個隨便被誣陷就嚇得六神無主,瑟瑟發抖的小女孩。
“我帶您去看看彆處”丁明陽不想讓幾個人看這尷尬場麵,於是笑著提議道。
於老性子慈善寬厚,笑著應了他的話,見那個被指作弊的女孩半晌一點反應都沒有,心道不知是羞壞了還是嚇壞了,於是嘴裡又勸解道,“小孩子嘛,犯點小錯無傷大雅,改了就好,彆太過苛責。”說完就要邁步走人。
不想被他以為嚇壞的女孩子卻突然站了起來。
鬱佑顏看了一眼得意的白茴,又看到了鬱佑琪臉上說不清是擔心還是恨鐵不成鋼的怨責,也看到紀諾言那副我早知如此的不屑,還看到教室裡其他或是鄙視或是不屑的目光,最後才把視線落到門口要走的幾人身上,或者更準確的說是那個百無聊賴的少年身上,輕輕開口道,“你好。”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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