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戛然而止。
麵前的“世界”,如鏡像般片片碎裂,碎成淡紫色的粉末,繼而消失不見,與此同時,貪婪的“枯涸之心”開始自“溪”的掌心,強製汲取他的血液。
不,還有力量,那種被強製汲取的感受並不好受,很快,“溪”一張小臉,變得慘白。
“皇後”咬咬唇,看了一眼“世界”碎掉的地方,迅速拔出那把插在“眠”胸口處的劍,閃至“溪”的身旁,將其的手臂砍下。
看樣子,想保命的話,隻能有所取舍。
也許她不該這麼做,但...她還是鬼使神差地做了。
也許,她並沒有自己想的那樣,那麼對“世界”忠誠。
枯涸之心的吮吸停止了一瞬,但很快,它便直接飄起,依附上“溪”血液噴湧而出的地方。
“怎麼會這樣?”
“皇後”見證了這詭異的一幕,看向“溪”驚疑不定。
“溪”虛弱地搖搖頭,慘然一笑,“彆費勁了,皇後。”
“禁忌品為什麼會被稱為禁忌品?除了威力巨大,那就是即便是使用者,也可能深受其害。”
“這是對我的反噬...皇後,你覺得...世界他...死了麼?”
“溪”倒在地上,於生命的最後時刻,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皇後”一愣,繼而篤定地點下了頭去。
“溪”微微笑著,繼而安詳地閉上了眼睛,緊接著,軀體消散。
“也許,他是太絕望了,儘管平時不顯,但...能把枯涸之心用到這種程度,他的內心,早就絕望了。”
“也許,這樣的死法,對於一個複製品來說,未嘗不是一種幸福,帶著...他已知的自由。”
“皇後”感慨。
時汜收起“惡魔之眼”,看向隨著“溪”消散,一起消散的“枯涸之心”,也許,“溪”也與“枯涸之心”簽訂了契約。
隻不過,他是被反噬的那個。
“‘世界’沒死。”
白發少年冰冷地、直觀地、道出真相。
“他隻是帶著一個虛假的答案,死掉了。”
“而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剛才你好像對我抱有強烈的敵意。”
時汜看向“皇後”,“隻是那股敵意,來得快,去得也快。”
“皇後”並沒有否定,她戴著長長護甲的手,理了理柔順的頭發,繼而看向白發少年。
“是,當我看到你的樣子,得知你的身份後,我確實憎恨你,但現在的你似乎什麼都不記得了,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可憐蟲,我沒有欺負人的習慣,想明白這點,內心倒也平和了許多。”
“皇後”說著,掃視了一眼仍舊倒地不醒的幾人,“不過,時汜,也許下次我們見麵的時候,就會是敵人了,我對敵人,不會手軟。”
她說著,咯咯一笑,一個輕飄飄的轉身,便消失了蹤跡。
白發少年盯著麵容蒼白的“眠”沉默片刻,繼而看向任務麵板。
任務麵板上有關“信宗”的任務已經消失不見,而“藥宗”的任務——神秘的愛情添加劑真相,則是在閃爍了幾息之後,忽地消失。
而有關“眠”的問心任務,則是因為任務對象的死亡,自動銷毀。
那條任務就在時汜的注視下破滅,他從沒有那麼清楚地意識到,“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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