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每次來長安宮都要敲打人,一年這戲碼上演個幾十次,韓太後早都看膩了。
宦官,宮女們可不覺得嬴成蟜是在嚇唬人。
他們親眼看過嬴成蟜殺人,害怕的兩股戰戰,站都有些站不穩。
若是他們知道,嬴成蟜前日又在大鄭宮,將服侍長公子嬴扶蘇多年的趙主管梟首,此刻定是更加害怕不已。
“哈哈,戲言戲言,大家放輕鬆放輕鬆,本君最好說話了!”嬴成蟜嬉笑著道。
宦官,宮女一聽嬴成蟜這個語氣,更害怕了,個個都低著頭不敢抬起。
那日嬴成蟜就是以這個語氣和張宦官說的話,然後一劍砍了張宦官的頭,張宦官的脖頸血噴了有一尺高。
他們在這也是擔驚受怕,倒不如清退了他們。
看著周圍的宦官,宮女,被嬴成蟜嚇得都要縮成一團了,韓太後心有不忍。
“都出去。”
“唯!”
“唯!”
“唯!”
“……”
這是長安宮的宮女,宦官們最快,最誠心的一次應聲。
他們以最快的,符合禮數的步速離開長安宮,就像是長安宮中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這話倒也不錯,長安君嬴成蟜,在他們心中更甚於洪水猛獸。
“沒人了,說實話吧,今日來阿母處是為了何事。”
韓太後是不信嬴成蟜來這裡為了治病的。
她的兒子她最清楚,十數年連個風寒都沒染過,哪裡會有什麼病?
“阿母,我真的是為看病而來!我估計夏老頭是學藝不精,看不出來!”
“夏無且乃扁鵲傳人,醫術高超,連陛下都連讚不已。他說你無病,你就是無病,除非你得的不是病!”
“他是扁鵲傳人?假的吧,阿母你彆被他蒙了!”嬴成蟜還是不信。“他說就見過我這一例沉溺男女情事,身體卻沒有虧空的,這是他見識少啊!”
張蒼那死胖子也是如此啊!
韓太後臉色一沉。
“說正事!”
這事有什麼好驕傲的!
“我把扶蘇禁足了,阿母你彆心疼他把他放出來!”
“你禁足扶蘇?!”韓太後這次是真驚了,聲音都提高了八度:“陛下知道嗎?皇後知道嗎?鄭妃知道嗎?”
“都知道都知道。”嬴成蟜回道。
前日禁足扶蘇的時候,他們肯定是不知道的。現在都過了一天了,應該……知道了吧?
“他們都知道便好,不是你自作主張即可。”
韓太後心放下大半。
她不知道,嬴成蟜是先斬後奏。
“為何禁足扶蘇?”
“阿母你彆管了,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彆把他放出來就是。”
韓太後半是欣喜,半是擔憂地看了嬴成蟜一眼,直看得嬴成蟜渾身發毛。
“阿母,有什麼話你就說。”
韓太後走到嬴成蟜身邊,蹲在地上,抓著嬴成蟜放在膝蓋上的雙手。
“蟜兒,你和阿母說實話,你是想造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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