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此說來,此物其材料應是常見之木,花,草等,而非什麼奇珍異草。我等試試,勸公子莫報太大希望。”
張良衝著這一群能工巧匠抱了一圈拳。
“那便勞煩諸公,無論事成與否,張家皆會贈諸公一金。若能仿出此物,張家贈諸公一人百金可也!”
嘩~
眾人神情一變,齊齊嘩然。
一人霍然站起,眼中精光大放。
百金是什麼概念?
就算在最富庶的齊地,百金也足以讓一個人舒舒服服地活到死。
這些人都是手工藝人,一輩子收入加在一起,都沒有到過百金。
“公子此言可真?”
在座之人有五十多,一人百金就是五千金。
即便以張家財力,一口氣拿出五千金,也必然要傷筋動骨。
百來隻眼睛齊齊盯著張良,目中懷疑,不信之色居多。
“取契約來!”
一直侍候在旁的張家下人就等張良這句話了,他立刻低頭,雙手捧上兩卷竹簡。
張良將兩卷竹簡在桌案上鋪開,指著兩卷竹簡上一模一樣的字跡道
“良可與諸公立下契約,諸公一份,良一份。五千金雖多,但與張家信譽相比還是遠遠不如,如此,諸公可安心否?”
眾人正想應允。
花白胡子老者眯著眼睛,揮手攔下了眾人。
“人越老膽子越小,張家既願拿五千金予我等,想比不會吝嗇幾卷竹簡罷。可否請公子再謄寫幾十份契約,讓我等人手一人人份。”
老者一說,張良就明了了。
桌案上隻兩份契約,老者擔心他銷毀證據。
老者在眾人中名望極大,眾人就算沒懂老者顧慮,也是無人言語,以老者馬首是瞻,齊齊盯著張良。
張良鄭重點頭。
“是良思慮不周,老丈稍侯。”
轉頭麵對下人。
“取六十份竹簡來。”
老者捋須頷首,滿意至極。
“公子仗義!”
“我等必竭儘全力!”
“張家必不會欺騙我等!”
“……”
眾人振奮。
在張良一人百金重賞下,一群人開始研究紙的造法。
新鄭,上黨,宜陽,武遂,野王,南陽……
這些韓地城池一連數日,每日都有許多風塵仆仆的人,自天南海北入內。
街道兩邊的米鋪,麵鋪,酒肆等,一個又一個得在前麵寫上了呂氏兩個字,很快便占據了市麵上店鋪的三成之多。
呂氏二字在悄無聲息間疾風驟起,一瞬間便刮遍了整個韓地。
韓地因為緊鄰秦國,並沒有被始皇帝分封給任何功臣。
此刻韓地還是秦國臨時抽調的官員管理,這些官員並不是秦國本土官員,基本上都是韓地本地所屬。
他們並未將韓地發生之事上報給上級,上報給鹹陽,上報給始皇帝。
這便是鹹陽對天下各地實際的掌控力。
在後世人眼中,秦朝是一台精密機器,始皇帝一聲令下,天下各地無不奉令行事。
但實際上並非如此,除了函穀關內,秦朝各地都隻是名義上歸始皇帝管轄,對政令基本上是陽奉陰違。
這是戰國獨有景象。
燕國名將樂毅一路連勝,連下齊國七十二城,打到齊國隻剩下莒,即墨兩座城池,擴張燕國版圖無數。
之後田單複國,憑借即墨一城一路打了回去,將國土儘複,齊國複國成功。
這七十二城,就是名義上歸屬燕國,實際上人心還是在齊國這邊。
與如今的韓地,秦國如出一轍。
曆史上,秦朝始終對天下的掌控力不足,秦朝實際上從來沒有真正得統一天下。
各地都是懼怕始皇帝而不敢興兵,名義上歸屬秦國。
韓地這場爭鬥,嬴成蟜和張良這場賭鬥,便就這麼大張旗鼓卻又不為外人所知地展開了。
在群臣被分封邊境以鎮壓天下,書同文字這等大事展開的羽翼下。
韓地發生了一個小小爭執。
在這場爭執沒有出現結果之前,沒人知道這場爭執意味著什麼……
兩日後。
鹹陽宮,鹹陽殿。
朝會召開g
王座上高高坐著始皇帝,始皇帝一側卻多了個座位,座位上坐的是趙太後。
群臣在大殿之上正坐,缺居朝會日久的嬴扶蘇終於又參朝會,在第一排正坐。
嬴成蟜則百無聊賴地坐在嬴扶蘇身邊,打著嗬欠。
這些天他雖然沒去樓台,但家中那對姐妹花,實在是有些磨人。
明明頭一夜都被他弄得無法下地,第二日仍是欲拒還迎地挑逗他。
嬴成蟜不得不承認,男人在這方麵,天生就是輸家。
始皇帝戴著通天冠,看看自己的長子嬴扶蘇,真是怎麼看怎麼滿意。
他歡快地敲著王座道
“朕屬意扶蘇去往上郡……”
話剛說一半。
“我不同意。”
趙姬頭戴鳳冠,側頭對著始皇帝道。
嬴成蟜打嗬欠的手一停,雙眼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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