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伶人和歌姬配合的無比默契。
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張力,眼神中都仿佛帶著戲,令人不自覺的沉浸其中。
江辰與幾人一番的推杯換盞。
酒壇中的酒眼見著就要見底,他們還不斷的向這邊看來。
身子雖然已經直不起來了,可肚子的饞蟲依舊堅挺。
喝,今天必須立著進來,橫著出去。
“掌櫃的,再來兩壇。”
聽到江辰的聲音,那些人頓時喜笑顏開。
對待他的態度更加和善起來,比見了親爹還要熱絡,恨不得把江辰按在這裡。
“小弟今日與各位老哥有緣得見,實乃恨晚,一定要多喝些,才能儘興。”江辰毫不猶豫的將碗中的酒一飲而儘,其餘人見他如此,眼角不自覺的抽了抽,麵麵相覷。
哪來的怪咖。
還沒見過比他們還能喝的人呢。
不過也不好意思拂了江辰的麵子。
畢竟他們算是蹭。
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心中還是有分寸的。
“江老弟,你想在蘄州地界做生意,必須要與裴大人搞好關係,倒不是他能給你開後門,而是能保證安全啊。”其中一人神色迷離的說道。
“是啊是啊。”
剩下的人同樣附和著。
“難不成是與幾位老哥提到的事情有關?”
這些人喝多了,嘴上就沒有把門的了。
差點把裴顯龍的老底抖出來。
不過,這在蘄州地界,裴顯龍那點事可以說上至八十老登,下到吃奶娃娃,都清楚的很。
江辰想了個詞。
用一生放蕩愛自由來形容裴顯龍,再合適不過了。
就算是龍弘,在裴顯龍的諸多光榮事跡下,都顯得微不足道。
簡直是螢火之光,豈敢與皓月爭輝。
大膽。
簡直不自量力。
“是也不是。”
被喚作王兄的人賣著關子。
“雖說,蘄州地界的女子都想嫁給裴大人,可裴大人卻至今未婚,府中除了侍女傭人外,就隻剩下……”說著,他指了指台上正在咿咿呀呀表演的伶人以及舞者。
“他們?”
“沒錯!”
另一人接過話茬。
“傳聞,裴大人的刺史府中,儘是伶人,歌姬,以及舞者。”
“故而,這些人在蘄州一帶,地位極高,一般的人可惹不起他們喲。”
說著,臉上還露出怪異的神情。
顯然,那是一副瞧不起他們的樣子。
另一人連忙將其製止,防止他再胡言亂語下去。
被台上的大人聽到,他們可沒什麼好下場。
不就是一些戲子嘛,仗著刺史大人的寵信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呸!
什麼玩意!
當然,這些話他們是不敢說出來的。
“投其所好,江兄弟,你懂的吧。”
“受教了,受教了。”
一曲唱罷,與江辰同桌的那些人早已經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此時,一個小二打扮的人來到江辰身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開口道。
“拿錢吧。”
“錢?什麼錢?”
江辰詫異的看著他。
這桌飯菜明顯是小爺靠著臉皮蹭來的,憑什麼給你錢。
還有,剛才賣酒那個熱情勁哪去了?
變臉變得未免也太快了些。
“外地來的吧。”
“啊。”
江辰木訥的回答道,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