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郊原,原本是一片荒地。
景國開國皇帝與前朝在此連續作戰了十幾天,幾乎每一寸土地都有被鮮血浸染。
或許是鮮血的滋養。
戰爭結束後,東郊原的野草長的異常繁茂。
甚至很多地方都能沒到膝蓋。
白不悔的老爹,也就是先皇,看準了這裡,將其改建成皇家狩獵場。
常常與一些大臣,將軍來此遊玩。
往日中,為了使裡麵的動物能夠健康的成長,除了皇帝的玉佩外,其餘人是不得擅入的。
蕭闖之前便被派遣,看守東郊原。
每日不是在巡邏,就是在巡邏,還不分晝夜。
簡直是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
離開東郊原後,他發誓再也不踏進那個地方半步。
誰再去,誰就缺心眼!
所以,當他看到江辰手中的玉佩時,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東郊原?你去那裡乾什麼。”
“唉,此事說來話長啊!”江辰輕歎一聲,“閻王可聽聞最近陛下要舉行狩獵大賽。”
“難不成你也要去?”
“身不由己啊。”
蕭闖雖然整天想著打架,對於朝中的事情也不怎麼感興趣,可是江辰要提前去東郊原,那麼事情就變得明朗起來。
“那個所謂的監天禦史一職,不會是特地為你準備的吧。”
江辰沒有說話,攤攤手表示我也很無奈啊!
“難怪護送使團此等重要的事情讓你去辦,看來陛下是打算拉攏你。”
“千萬彆,你都不知道現在朝中有多少人,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呢,我可不希望被他拉攏。”
他雖然這樣說著,但事情顯然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除非他帶著白芷浪跡天涯。
可她身上的病……
寒露那個老家夥也不知道靠不靠譜,這麼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若是他的想法被寒露得知,定能夠吐出二兩血。
逆徒,逆徒啊!
“據陛下所說,你對東郊原熟悉的很,我們去給他們準備一些驚喜。”
“嗬,那可太熟悉不過了。”蕭闖怪笑著。
“甚至那些人每次射靶所站的位置,選定的戰馬喜歡吃什麼草料,和哪頭小母馬有私情,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我嘞個去,閻王你的口味還很獨特啊!”
江辰歪著頭,詫異的看著蕭闖。
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家夥,竟然有這種奇怪的癖好。
大景正經人減一。
“讓你連續看場子好幾年試試。”
“辛苦了。”
江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次不一樣,有樂子可以看。”
蕭闖半信半疑的看著他,喚侍衛牽來三匹馬,帶著江辰二人直奔東郊原。
雖說東郊原狩獵場屬上京城管轄,可還是有些距離的,而且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待久了的確是有些無趣。
有白不悔的令牌,守衛的兵卒自然是不敢阻攔。
一行三人輕鬆的進到了東郊原內部的大營中。
“這裡一般是陛下和諸位大臣待的地方,沒有準許是絕不可能進來的,而且狩獵正式開始前,他們還會進行仔細的盤查,所以想要在這裡動手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蕭闖似乎看透了江辰的心思,緩緩說道。
我焯,白三。
你他媽又坑我!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絕不能什麼都不做就離開。
蕭闖武力值不錯,可在狩獵和射靶方麵就差了很多。
不然的話,他也不至於費這麼大力氣,來這裡設陷進。
“那如果隱蔽些呢?”
“你覺得這個地方隱蔽的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