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我們沒有必要這樣,你說呢?”
營帳中服侍的傭人早已經亂作一團,就連邊高譫都沒有想到,白子石竟然絲毫不打招呼,說變臉就變臉。
抬抬手示意眾人都安靜下來。
小場麵而已,慌什麼。
他不信白子石敢殺他。
“沒必要還用刀架在老夫的脖子上,禮王大人還真是客氣呢。”
“今晚邀請禮王來,隻是想告訴王爺,您想做什麼,我無權乾涉,但是若要動搖先皇所留下的根基,作為先皇最信任的臣子,我第一個不答應。”邊高譫的話中氣十足。
並沒有因為白子石的話而妥協。
他是想殺掉江辰不假,可那是因為江辰不守規矩,視禮法為兒戲。
身為大景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是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人存在。
哪怕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大夫。
先皇的規矩不能壞,大景的規矩不能壞!
“如此說來,丞相大人今晚是來教我禮製和法度的?”
“是也不是。”
“禮製和法度是一方麵。”邊高譫沉沉的盯著白子石,“你要殺江辰我也不攔著,可是有些事情還希望禮王能夠收斂些。”
“哼!”
“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白子石站起身子,甩甩衣袖離開營帳。
他本以為邊高譫是隊友,沒想到是腦殘對手。
就憑他身邊這仨瓜倆棗,想要殺掉江辰,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過,相較於邊高譫,他更加有急迫性。
不能讓江辰壞了事!
……
“太學武課是個什麼東東。”
“武課與文課同等重要,文課所學為琴棋書畫,治國之策;武課則是,興兵演武,安國之道。”白不悔耐心的為江辰解釋道。
想要讓驢拉磨,就要讓他拉磨的原因,而不是給吃的就行。
當然,現實中很多人過的都不如驢。
這些都不重要!
“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咱們還是先談談這個所謂的監天禦史,到底有什麼權力,還有俸祿是多少。”
對於一切大餅,江辰都是嗤之以鼻的。
你當你是神筆馬良啊。
畫大餅,就能變出大餅。
小爺還是比較實際的。
先談權,再談錢。
畢竟有錢不一定可以為所欲為,但有權一定可以為所欲為。
“你身為景國的子民,怎麼能如此的庸俗,該為萬民做貢獻。”
“打住。”
江辰連忙製止道。
“我不是什麼聖人,為萬民做貢獻也輪不到我,是你這個皇帝的事。”
“若是沒有俸祿的話,這事我可是很難辦的。”
他乾脆擺爛起來。
憑你上嘴皮與下嘴皮一碰,就想讓我去賣命,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不對,夢裡都沒這麼好的事。
“俸祿實在是……”白不悔麵露難色,隨後補充道,“要不這樣,你與萬隆商會所做的生意,隻要不觸及朝廷的利益,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可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成交!”
好像生怕他反悔一樣,江辰連忙拉過白不悔的手。
擊掌,成交!
白不悔愣愣的看著江辰,喃喃道。
“我怎麼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
不用懷疑,不用感覺。
算計的就是你。
他私下與萬隆商會的往來,本就瞞不過白不悔的眼睛,也不想瞞著他。
畢竟很多事情還是要他幫忙的。
總有一種受製於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