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想想,我和何歡之間那點事,可能除了我和何歡之外,田潔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我不知道該用何種語言來形容我此時的心情,除了心碎,就是茫然。
好像一瞬間我又失去方向了,可這種茫然與三年前不一樣。
因為這三年我深切的明白了,愛情隻是溫飽後的歡愉,沒有溫飽啥也不是。
我不該沉迷於那些支離破碎的回憶,我應該振作起來,像個爺們兒一樣。
……
不知道走了多遠,也記不得一路上摔了多少跤,我終於攔了一輛出租車。
上車後,殘存的意識勉強還能支配,告訴了司機一個地址,然後便癱了下來。
我蜷縮在狹小的後座位上忍受著火燒似的胃部,以及不斷襲來的醉意。
司機人很不錯,期間還拉我下車吐了幾次,反複折騰後,我的眼皮子越來越沉重,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卻隻剩下徒勞,很快就完全的斷片了。
回到住處的事情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了,隻記得好像有一個為我忙裡忙外的姑娘……
……
次日早上,我半眯起眼睛,在刺眼的陽光中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身處的房間有些陌生,卻又有絲絲熟悉。
抬頭的一瞬間,我看見了電視櫃上麵擺放著的那張被撕掉一半的照片,那照片上的主人正是溪月。
我猛然想起自己身處的房間不就是溪月的住處麼?
那天她讓我幫她抓老鼠,我從這裡經過,是覺得有些熟悉,終於想起來了。
可奇怪的是,我怎麼會睡在她這裡?
思維短暫的停滯,陡然一個激靈,順勢就要掀開被子爬起來,可一陣頭痛欲裂感傳來,渾身像散了架一樣。
緩了一會兒後,我才掀開身上薄被,雙手支撐著沙發坐了起來。
這躡手躡腳一緊張,打翻了茶幾上的半杯水,一扭頭我便和陽台上的溪月四目相對。
她正在陽台上晾著衣服,陽光像是給她鍍了一層光圈,我看不到她的正臉。
慌忙收拾中,她走了過來。
我輕輕的將玻璃碎片扔進垃圾桶,又迅速的擦乾淨地板,這才偷偷看著她,心不安地漂浮,仿佛要升入那高空。
我還沒想好如何應對,一時間慌了神,就這麼尷尬的看著她,這種莫名的恐慌,自己都不知道從哪來的。
四目相對中,溪月神情冰冷且不耐煩的說道:“酒醒了沒?”
我扶著額頭,故作嬌嗔道:“頭,頭還有點暈……”
“酒醉方世玉,酒醒怎麼還成林黛玉了,流氓耍了一晚上還不夠麼,穿上衣服趕緊滾出去。”
我還沒反應過來,溪月抓起一堆洗乾淨的衣服,劈頭蓋臉地丟過來,蒙在了我的頭上。
反應過來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被脫的隻剩下一隻內褲了,我幾乎下意識地抓起沙發上的毛毯,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這反應卻被溪月活生生地鄙視了一番。
昨晚我完全喝斷片了,回來後發生了什麼事,已經完全沒了記憶。
此刻又睡在溪月家裡,難免讓人想入非非,我不禁緊張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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