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千,道一萬。
不是朱文對自己的工作不在乎,而是他覺得自己不可能輸。
即使輸了,他也自信以自己的能力,李震群和冷霜兒都不會舍得他離開,所以才敢打這個賭。哪成想,葉風贏得這麼徹底,他輸入這麼乾脆?
更可怕的是,冷霜兒完全被葉風給迷惑了,李震群更是畏葉風如虎,甚至恨不得跪舔幾分。
這一刻,朱文後悔了,害怕了,心疼、肝疼、哪裡都疼。
丟了這份在親朋好友前都可以炫耀的工作,以後他就會徹底成為笑話。
“不要,不要開除我。”朱文跪了下去,神情恐懼了起來“李局,看在這些年我用心用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
李震群歎了口氣,單純從能力上來說,朱文還是不錯的,這些年也確實為糾察局出了不少力。說句心裡話,他也不舍得。可葉風的話,他卻不能不聽。
下意識的,李震群的目光轉向葉風。
看到這一幕,朱文的心更涼了。這個男人會改口?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果然,葉風隻是淡淡回瞥了一眼李震群,閉口不語。
四目相觸,李震群顫了顫,差點就嚇尿了,他這才想起葉風的可怕,在心底抽了自己一巴掌。
“哼,願賭服輸,滾出去。”李震群立刻喝到。
朱文聽到這話,整個人先是一愣,待清醒後猛地站了起來,眼神瞬間變得通紅。
“我不服!”
“我就是不服,憑什麼,他一句話,就能讓我滾蛋!”
“就算我輸了又如何?更何況,他說的未必就是正確的。我要求切開死者心臟,進行全方麵檢查。或者,等待省廳專家來了,做出最後判斷。”
朱文咬牙力爭,仍不甘心。一個仗勢欺人的混蛋而已,憑什麼一句話毀滅他的人生!
“解剖?不必了。”葉風淡淡道。
“怎麼?你怕了?”朱文冷笑。
“因為就算切開死者心臟,也找不到任何痕跡。”葉風道。
朱文一聽,瞬間就笑得更瘋狂了。
“你說是蠱,為什麼死者的心臟處找不到蠱蟲的痕跡?那隻能說明,你在說謊!”
葉風眯著眼,道“噬心線宛如發絲,一旦將宿主咬死,失去血氧供給後,便會在宿主體內死亡,失去一切活性,融入成為死者身體的一部分。”
“哈哈,還真是一句話,就任憑你說說。有本事,就等省廳的高級專家來了再定結果。”朱文半個字都聽不進去,怒視道。
“那些專家,不如我。”葉風雙眸突然一凝,射出道道厲芒“就算那些專家不同意我的看法又如何?”
“我要你滾,你就得滾!”
八個字,毫無預兆,如雷震動,冰冷淩厲!
李震群冷汗直冒,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不停暗罵朱文是個傻缺。
以葉風的身份,就算讓朱文消失,也就是一句話的話,何況隻是讓他滾?
“來人,將朱文丟出去。”李震群怒喝。
很快,就有兩個糾察走了上來,一邊一個將朱文扣住,快速抬出了法醫部。
“不,不要。李震群,你不能這麼對我。”
“冷局,我對你一向敬重,為何半句話不替我說?”
“混蛋,你就是騙子。不,你饒了我,我求求你,我爸媽還等著我養老……”
聲音越來越遠,漸漸消失。
葉風隻是冷冷看著,毫不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