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警也是警,在這種小地方,還真沒有人提出過要查證件,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劉富友不樂意,上前說道:“哪來這麼多廢話,證件是你可以查的嗎?你是誰呀?”
“我是人民呀,當然有權查看你的證件,不然,誰相信你是真的假的,萬一是壞人冒充,那不是壞了警察的名譽,再說了,穿著警服都不一定是真,何況,你們根本就沒有穿那身衣服。”鄭八斤淡淡地說。
“帶走,彆跟他廢話,有什麼問題,回去再說。”劉富友大怒,對著那名協警說道。
協警上前,伸手來抓鄭八斤。
他和劉富友一樣,本在集市上娛樂,彆說證件,就是連手銬都沒有準備著。
鄭八斤抓住他的手,笑著說道:“不出示證件,就想要動手,沒門。”
“放開!”協警大叫。
鄭八斤笑,就是不放手。
對方用力掙了幾下,鄭八斤那隻大手就如鐵鉗一般,根本就掙不脫,還弄得他手有些發疼,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抬起腿來,向著鄭八斤雙腿之間踢去。
鄭八斤心裡冷笑一聲,手一用力,將對方拖上前,就如一個球形一樣,直接摔到地上,口裡卻說:“怎麼這樣不小心,步子邁這麼大,摔著了不是?”
“你敢襲警?”兩名協警和劉富友,不可思議地看著鄭八斤,這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想不到,在這個年輕人身上出現,還是當著這麼多人,可謂是丟人到家。
“可彆瞎說,你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自然不算,而且,大家都看著的,是他自己摔倒,拉都拉不住。俗話說得好:心急吃不得熱肉腐,也不知他要吃啥?要慢慢來,不能一口吃成一個胖子。”鄭八斤六畜無害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直接把幾個農民逗得笑不出聲來。
劉富友自覺大失麵子,早已氣得吐血,沉聲說道:“大家一起上,這小子膽大包天。”
兩個協警卻被鄭八斤氣場嚇住,不敢動手,又不敢不聽劉富友的話,隻能裹足不前。
劉富友又氣又急,隻能自己上,但是,這一次,鄭八斤並沒有為難他,隻是抓住他的手,讓他痛得說不出話來。
他拔槍,又被鄭八斤輕鬆下掉,把子彈取出,分彆裝回到他的口袋裡。
眼看拿鄭八斤沒有辦法,再糾纏下去,隻會顏麵掃地,不,已經是失了裡子。
隻好悻悻而去,當然,狠話是要丟下兩句的,說什麼你等著。
鄭八斤自然是等著的。
人們的心裡害怕,他反過來安慰他們:“大家不要慌,出了任何事情,都跟各位無關,隻要好好做你們的工作就行。”
人們懷著忐忑的心理,繼續圍著地。
一個小時後,又來了四輛摩托車,都是兩人騎一輛,估摸著,一個所的人,也就是這麼幾個,全部出動了,弄得場麵有些大。
人們嚇得站到一邊,離鄭八斤遠遠的,就如怕打死濺在身上一樣。
隻有金吳術對鄭八斤小聲說道:“老板,你還是躲躲吧?要不就去找個電話活動一下,找人幫你說說好話,這一次,連所長都來了,絕不能坐以待斃。”
“沒事,你看著就行了。”鄭八斤淡定如常地拾起一塊小石子,把玩著。
金吳術也隻好無奈地站在一邊。
劉富友帶著人走了過來,還指指點點,對著身邊的那名穿著正式警服的人說道:“所長,就是這小子,你是沒看著他當時有多囂張?在這裡挖地,不但不打一聲招呼,還打了我們,這不是打我,是在打整個警所的臉。”
所長並沒接話,而是盯著鄭八斤的臉看個不停,就如他臉上有花一樣。
“依我之見,直接不要和他廢話,開槍就行,像這種人,危險係數高,打死也算是為民除害。”劉富友喋喋不休。
“你剛才說這家夥叫什麼?”所長瞪他一眼。
“說他姓鄭,並不知道真名,人們都叫他鄭老板。怎麼,有什麼問題嗎?”劉富友看著所長的表情不對勁,奇怪地問道。
“不應該呀?我怎麼會看錯?”所長不管他,大步上前。
“危險!”劉富友大驚,擔心鄭八斤像對自己一樣出手,把所長的槍下掉,再羞辱一番。
不對,所長根本就沒有拔槍,而是小跑著到鄭八斤的身前,笑容滿麵地說道:“你不是叫王安嗎?怎麼又成了鄭老板?”
鄭八斤正拿著一個小石頭,看似把玩,實則是防著對方來了就開槍,隻能真的出手,先用這石頭打掉槍再說,絕不會讓自己吃虧。
這會兒,看著對方竟然認識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請問,您是……”
“我叫王衝,您還記得去年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嗎?我當時是文城過來的一名小警察,你可能不記得我?”所長自然不會說出,當時聽到槍聲,他直接嚇得濕了身,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麵前這個人物自然是不會注意到自己。
“哦,想起來了。”鄭八斤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您真的記得我?”王衝不由得大喜,接著卻是臉色一微微一紅,心想,難不成,他真的看到自己的當時的慫樣。
“我是說記得那一次,但是,對你真的沒有一點印象,實在是不好意思。”鄭八斤略顯尷尬地說道,“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這樣,那一次戰鬥之後,在場的人,都受到領導的重視,我也下放到這裡,當個小所長。”王衝說。
“原來是這樣。”鄭八斤心想,遇上粉絲了不是,看著對方伸出手來,要和自己握手,這才發現自己手裡的石頭,忙著說道,“這石頭,我看成色還可以,樣子也不難看,就拿在手裡玩玩。”
王衝鬆了一口氣,看著石頭說道:“果然不是一般的石頭,好像是瑪瑙?”
馬老還識途。鄭八斤默默吐槽,不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嗎?用得著指鹿為馬?也不說破,而是正色說道:“如果所長喜歡,就送給你吧!”
王衝高興地接過,掏出一塊小手巾來,仔細地擦拭,就如這真的是一塊玉石一樣。
劉富友看得一臉懵逼,但是,並沒有聽清兩人說什麼,隻是感覺兩人一點也不正常,心裡開始大急,對著王衝說道:“所長,這個人非常狡猾,千萬不要上他的當。”
“過來,過來!”王衝眉頭一皺,對著劉富友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