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曹聽了,不由得臉色一變,看著鄭八斤說道:“彆不識好歹,慶哥說你,完全是為你好。你一個吃軟飯的,有什麼資格說他的壞話。”
“大家都是一樣的,隻是,我這個人,喜歡吃。”鄭八斤說著,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這才給隋妮紈也倒上。
史門慶和隋曹的臉色都難看起來,異口同聲地說道:“怎麼這樣?幫我們倒一杯會死嗎?”
“不幫你們倒也不會死!”鄭八斤笑著說道。
“兄弟,不是我說你,哥真是為你好,哥在這一帶,還算是有點社會地位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我,你是頭一個,看在你年輕不懂事的份上,不跟你計較。”史門慶很生氣地說。
“看來,哥在這裡,就是個地頭蛇?”鄭八斤笑著,還真的給他倒了一杯水。
“這就對了。地頭蛇這個名字,聽不起來不好聽,但是,好使,以後在街上,你隻要報上我的名來,就沒有一個人敢對你不敬。”史門慶一吹起大話來,就有些收不住的樣子。
這時,老板已經把酒上了來。
這是青酒,幾十塊一瓶,在農村能喝得起,也不錯,鄭八斤看了一眼,心裡就想到這小子到時候肯定是要我開錢。
接著,烤肉上來一部分,鄭八斤不管其他,抓起一捆,分一半個隋妮紈。
對方不接,而是搖頭說道:“我不想吃!”
鄭八斤也不客氣,自己大吃起來,還不忘給自己倒一杯酒,邊喝邊擼串。
直看得一邊的史門慶一臉不高興,心說,這小子也真是的,就像牢裡放出來的一樣。
隋曹也是寒著個臉,覺得這個姐姐的所謂男朋友,完全就是一個土包子,丟人,就如幾十年沒有吃過肉一樣,這樣,再長得好看有什麼用?根本拿不出手!
以後,還是彆和他來往,自己和慶哥將來是要掙大錢的人,交往的都會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讓人家知道有這麼一個不會看人臉色的親戚,還不笑死?
這樣一想,看鄭八斤越發不順眼,恨不得讓他趁早滾蛋。
就連隋妮紈的眼神,也是有些著急,連眉頭都微微一皺,不知鄭八斤在搞什麼鬼?
而鄭八斤,根本就不顧彆人的感受,依然是大快朵頤,一串串牛肉,在他的嘴裡一劃,就剩下光溜溜的簽子,隨手扔到地上,吃相難看,又野蠻至極。
不大一會兒工夫,一捆小肉串,就吃得精光,隻剩下一地竹簽子。
就當史門慶以為他要緩口氣,好歹擦一下嘴角的油漬之時,鄭八斤又抓起另一捆,毫不客氣地大吃起來。
“怎麼這樣,毫無禮數,幾十年沒有吃過肉嗎?”隋曹終於忍受不住,罵起人來。
“見吃不吃是罪呀,斯文不在飲食上。”鄭八斤說著話,依然在大吃特吃。
他的吃聲,終於引起旁邊一桌人的注意。
同樣是四個人,但是,全是男的,聽著鄭八斤吃肉的聲音,都不約而同地看過來。
把他們的話聽得很清楚,好像明白了這一桌子人,根本就不是一路的,而是一人在吃,三人在看,而且,一個女人長得漂亮,另一個卻是穿著火辣。
一個穿著黑色T協,上麵還有圖案的年輕人,站了起來,徑直來到隋曹身邊,手就伸來摸一把,笑著說道:“還不錯,有容乃大,來陪爺乾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