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茜倒是沒什麼,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坐鄭八斤的車。
楊一環等人就不同,以往都是車接車送,駕駛員可不敢開這種玩笑,見個坑都要提前減速,有個石頭都要讓開,隻差下車來把領導背過坑去。
這一次就不一樣,反而加速前進,也不管前麵是刀山還是火海,反正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後背推來,心臟都快要擠出來一樣,接著就是一陣顛簸,就如夜店裡狂歡的舞者,蹦蹦跳跳。
最難過的要數被拋在後麵的白色三菱,煙塵襲來之時,都忘記關窗,尾氣夾著灰塵直撲進車裡。
“哎呀,討厭呀,你沒事惹人家乾嘛,不就是有個漂亮的女人在車上嗎?現在好了,害我一車是灰。”副駕上的女人濃妝豔抹,看不出本來的膚色,這會兒也是灰頭土臉,數落著開車人。
開車的何謔嗨哪受得這種鳥氣,還被女朋友看不起,沉聲罵了一句:“媽的,還弄我,老子不搞死你就不姓何。”
話還未說完,就是一腳油門踩到底,直衝向前麵的很能跑。
鄭八斤瞄了一眼後視鏡,見對方衝上來,也跟著加油,瞬間又和對方拉開一段距離。
車上的人全部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呆了,特彆是楊一環,左手抓住車門上的拉手,右手緊緊推著前方座椅,隨時準備著萬一出現急刹的情況下保護身體不向前移。
兩位局長坐在後排,也是做好安全措施。
就連副駕上趙茜一隻手拉著車門上的拉手,一隻手抓住安全帶,沉聲說道:“你乾什麼?”
“坐好!”鄭八斤說道,“我不欺負人,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是他在找茬。”
趙茜見他不聽,也隻好閉嘴,不然擔心影響他的情緒,抱著怨氣開車更危險。
他不就是想要證明這車不比後麵的三菱差嗎?
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開賭氣車。
後麵的車子明顯跟不下,鄭八斤心中冷笑,有種就來,不把你玩廢不是男人。
三菱車主也是心中一股怒氣,隻差把腳踩進油箱裡,奈何車子不爭氣,技術也不如人,硬是被越拉越遠。
“嗬嗬,平時不是多牛逼?說你這車經過改裝比寶馬奔馳還跑得快,你還要去招惹人家,現在怎麼樣?追不上了?這不是背鼓上門找錘打?”旁邊的美女一個勁兒地嘲諷,直氣得何謔嗨氣都快要炸了。
鄭八斤見對方追不上來,得意地笑笑,發現前方的路更窄也更爛,就忙先鬆開油門,減了點速才踩刹車。
還沒有完全通過爛路,後麵的車子又跟了上來。
車裡的人們剛鬆一口氣,又接著繃緊神經。
沒承想鄭八斤不再加速,而是相對平穩地開著車,就像剛才的賭氣純屬多餘,或者說根本不存在,兩個局長和兩個美女這才鬆一口氣,暗自思忖:這家夥還是很有大局觀念,車子的性能也秀了一波,應對安全方麵也不含糊。
三菱車終於追到身後,但是,路太窄根本就超不過,隻能在後麵瘋了一樣地鳴笛。
鄭八斤不再理會,實在聽不下去時突然踩了一個急刹。
三菱車有些措手不及,忙中出錯,一不留神把油門當成刹車踩下,眼看著就要撞上,嚇得何謔嗨閉上雙眼。
就在這時,鄭八斤突然加速,一個蛙跳就過了爛路,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