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顆子彈取出來的時候,冷楓已經痛得全身是汗,就連枕頭都像是被水打濕一樣,但是,她依然一聲不吭。
第三顆的位置就有點那啥,必須得把褲子脫下。
冷楓有些害羞,不自覺就夾緊雙腿。
她的腿很長,是鄭八斤喜歡的類型,但是,這會兒他沒有心思欣賞,而是看了眼男醫生:“你出去!”
那人如釋重負,走出門那一刻才意識到好像這話是自己經常對彆人說的。
鄭八斤拉開她的腳,看一眼猶如蓮藕一樣的腿,冷楓羞得閉上眼睛,本能地伸手去捂。
鄭八斤抓住她的手,問了一句:“有沒有看到劉幫友?”
“劉幫友也受了傷,進了重症啊!”冷不丁之下,鄭八斤已經動了刀子,她終於沒有忍住,痛得叫出聲來。
要知道,那可是離敏感神經很近的地方,掐一下都要痛半天,何況是鄭八斤這樣一個不把女人當成人的家夥親自下的刀,任何女人都忍受不住。
不過,長痛不如短痛,鄭八斤不到一秒的時間就把子彈給取了出來,從全身抖得就如篩糠一樣的護士手裡接過止血紗布,快速幫她包上。
血還在流,但是已經沒有剛才痛。
“他有沒有生命危險?”鄭八斤看得不看她一眼,臉色很難看。
“剛才醫生說先搶救輕傷,重傷……”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鄭八斤已經衝了出去,隻丟一句:“你好好養著,我去去就來。”
誰說這小子好色,從來沒有動過我。
冷楓心裡很失落地想著,明明就是重友輕色嘛!
醫院的六樓手術室,外科主任和副主任都到場,主科醫生自然不例外,但是,看著傷得很重的劉幫友躺著,腸子都出來了,加上失血過多,已經奄奄一息,他們都一致認為,先救那兩個傷得相對輕一點的警察。
都是從一個地方送來的,醫院自然很重視。
那兩人傷得也重,一顆子彈進入腹腔,初步判定已經傷到肺葉,如果不及時手術隨時有生命危險。
主任親自給這人做手術,剛拿起手術刀,就見一個光著膀子,滿臉是泥的人闖進來,不由得麵色一寒,開口就要罵。
兩個醫生和幾個護士一起攔住鄭八斤。
鄭八斤輕輕一推,幾人就倒退到一邊。他直接問道:“劉幫友在哪裡?”
護士和醫生想不到他有這麼大力氣,可以同時推開幾人,而且人家還是瘸著一隻腳的,一時有點蒙蔽。
鄭八斤已經看到奄奄一息的劉幫友,直接奔了過去,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趕緊救他!”鄭八斤根本不跟他們廢話,以他的經驗判斷腸子應該是斷了,肺部也受到傷害,如果不及時救治,隨時都會停止呼吸。
他當然沒有那個本事親自動手,這不比取子彈,隻要膽子夠大,下得去手就行,這是技術活,弄不好就會扯斷血管,引起血噴。
“你什麼人?”主任這才回過神來,氣不打一處來,“我們堅持的原則是,先救……”
“堅持呢媽麥逼!”鄭八斤大怒,一把就將主任提到劉幫友身前,“再廢話一句,老子一拳打死你。”
說著,一拳就把一輛鐵推車給打散架。
“好好好,彆衝動,這裡是醫院,我們自當儘力而為。”一乾醫生大吃一驚,忙著答應,誰敢輕易用身子去給鄭八斤試手?誰的骨頭也沒有鐵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