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和周正商量了一個小時,周正提出他自己的主張,要先見一個人。
夏天當場就同意,彆說見一個人,就是十個八個他都沒有意見。
鄭八斤正躺在病床上百無聊賴,不但曉芙不接電話,就連伊萬卡也不見了,是不是那日怕了?
門被敲響,周正已經走進病房,陪同的還有夏天,這讓他很是意外。
周正到來在情理之中,相反還晚了點,但是,夏天出現在這裡就不正常。
鄭八斤奇怪地看著夏天,認得他是曉芙的表哥,莫不是曉芙把他搬來收拾自己吧?
好像也不至於,殺雞焉用牛刀?
她如果要收拾自己,隻能乖乖地躺下讓她來。
“介紹一下,這位是夏書記,現在杭州的事情就由他主持,這位就是我跟書記說的鄭八斤。”周正介紹到這裡,看一眼鄭八斤,“怎麼?受點傷腦子變壞了,見到人都不打招呼?”
“您好!”鄭八斤這才回過神來,笑著握住夏天已經伸過來的手。
要放在以前,他不得小跑著過去和領導握手,這一次還真是不怪周正說他,這腦子都反應不過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掙著幾個小錢就飄了。
夏天不以為意,而是笑著說道:“怎麼樣,傷好點沒有?”
“還行。”鄭八斤奇怪地看著他,來找自己一定不是什麼好事,人家高層的事情能不參與就彆瞎參與。
“經組織研究過,馬上就要把周正同誌任命為警察局局長,來這裡是他的意思,想要聽聽你對何興村一事的看法。”夏天說道。
鄭八斤一下子就來了精神,說道:“我身體沒事,要我做什麼儘管吩咐就行,千萬不要客氣,都是一家人就彆說兩家話。”
夏天對他的態度轉變之快並不介懷,而是笑著說道:“正是想要聽聽你的意見。”
“直接拿下不就行了,反正明擺著那晚殺進警察局的事就是他們乾的。”鄭八斤說道。
“不行,得講證據,不是我們三人說是他乾的就是他乾的,得找到鐵證,給人民一個交代。”夏天搖搖頭,如果能這樣蠻乾,還找他鄭八斤做什麼?
周正也點點頭,他認同夏天的看法。
鄭八斤說道:“那晚會發生這樣驚天動地的事,一切都是因為違法亂紀在前,想要殺人滅口在後。”
“這話怎麼說?”周正奇怪地看著鄭八斤,“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具體做什麼拿不準,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必然是能賺快錢。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違法的事最賺錢,比如販賣違規的東西。能在這塊土地生存,警察局不可能不知道?那就說明一個問題。”鄭八斤說到這裡,看著周正。
周正和夏天對視一眼:“互相勾結,蛇鼠一窩?”
鄭八斤點點頭,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不費勁,一說就懂。
“那要怎麼辦,這麼多人,不可能一個一個抓來審吧?”二人同時說道。
當然不行,現在又沒有電子支付,不會留下任何證據。雖然都知道他們勾結不外乎權錢色誘,但人家是用現金。不然來個資產報備,隻要大額資金來源不明就可以抓起來,一審一個準,抓到一個,就會拱出一窩。
“還是得從何興村著手,之前我有一個計劃,但沒想到何興村的人膽子太大,直接把我們一群人追進了警局,還差點就送了命。”鄭八斤想了想說。
“什麼計劃?現在還能不能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