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鄭八斤,何必才發現自己就不要臉,也見過不少不要臉的人,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物,簡直就是厚顏無恥。
就連和鄭八斤一起來的阿布也覺得他有點過分,人家一個好好的祠堂,你坐在門前抽煙,弄得烏煙瘴氣成何體統?
而鄭八斤點燃一支,接著又來一支,就像幾輩子沒有煙抽過一樣,還笑著說道:“這個祠堂我是必須進去的,快去找能做主的人來,不然我就一直坐在這裡,讓你何家的先人不得安寧。”
何必的火氣冒到頭頂,把牙齦都衝起一個大血泡,但又無可奈何,不知怎麼辦。
這時,何謔嗨到來,讓他打開門,人家鄭老板要看就讓他看,正好也可以讓他當一回何家的子孫。
那態度根本就不像是仇人見麵,像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一樣,鄭八斤都聽得一愣,心說,這小子改性了,還占老子便宜,誰是何家的子孫了?
但是,人家一個公子哥兒都在裝孫子,自己就沒必要硬充大爺。
何必不情不願地打開大門。
鄭八斤把煙滅掉,進了祠堂還算是守規矩,在何家的列祖列宗前上了香,還磕了三個頭。
“磕頭千遍,供我驅使!”不知如何,一個念頭從他的大腦深處升起,何家會不會玩神仙姐姐小劉那一套?
想到這裡,鄭八斤再慢慢地磕下頭去,久久沒有起來,最後那一磕,頭都撞在了地板上,感覺發出的聲音與眾不同。
他再磕,確定下麵是空著的,但是也不動聲色,而是看了看神龕,想要找出機關所在,並沒有看出異樣,但是何謔嗨的眼神明顯有些不對勁,讓人感覺有一股殺氣。
不會真要把地板磕爛才能實現夢想吧?
那麼,這何家人還真是受不儘的罪。
鄭八斤突然一動,一把拉住何謔嗨,然後一跳,直接跺在剛才磕頭的位置。
這一係列的動作說來話長,實則就是幾秒鐘的時間,何謔嗨根本沒有時間反應,就連鄭八斤帶著一起來的阿布也不知發生什麼事情,就聽到“崆峒”一聲響起,鄭八斤落腳之處出現一個大坑,兩個人同時落了下去。
何必和阿布本能地想出手去拉人,但是,伸出的手遲了幾分,兩人已經掉下地裡,隻留下一個破開的地洞。
鄭八斤從落腳的時間推算出這個地道的高度有三米還多,之前被打傷的腿再一次受到地麵的撞擊有些發疼,但是,他心裡高興,終於找到了何興村的秘密。
何謔嗨大吃一驚,正想要出手,但是,鄭八斤早有準備,在著地一瞬間已經往下按了一下何謔嗨。
何謔嗨發出一聲慘叫,腿斷了。
“可以呀,何興村下麵還有地洞,說不定我要找的人真就躲在這裡,對了,你不是說這裡都是何家的子孫嗎?”鄭八斤處在黑暗之中,依然看出何謔嗨像是吃了死耗子一樣的難看而又痛苦不堪的表情。
“你,你不得好死!”何謔嗨氣得大叫,痛得直流眼淚。
“好不好死不介意,你應該明白當初帶著人追殺我時,就會有今天的下場。”鄭八斤笑著,突然一用力,抓住何謔嗨的脖子,讓他使不出力來,就連呼吸也隻能湊合。
他掏槍,卻被鄭八斤接在手裡,笑著說道:“最好彆亂動,不然槍一走火你就得死。”
何謔嗨氣得直罵娘,但是,鄭八斤的力氣太大,讓他根本使不出力來,就像一隻小雞一樣被鄭八斤提著往前走。
黑暗,對於鄭八斤來說根本不是個事,很快就走到地道的深處,看到一群婦女和兒童被困在裡麵,暗無天日已經讓他們失去生存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