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史是個中年儒雅的男子,穿著長衫,麵容白皙,不像其他男人那樣蓄了胡須,而是刮得乾乾淨淨的。
原書中是個陰晴不定的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對蕭靖雲十分忠心。最後得知蕭靖雲戰死的真相,還曾去刺殺過穆立新,不過都沒有得逞。
此時他走上前來,勸道:“王妃,王爺不在府中,世子又大了,您看是否可以緩緩,等王爺回來再秉公處置?”
林月道:“你是叫白時,不是叫白癡。世子對我直呼其名,言語挑釁,分明就是在辱我。今日我若不教訓他,明日就有第二次,今日可以推,明日亦然,等到王爺回來我還當什麼王妃?不被踐踏成為王府的老媽子就不錯了!”
白時語塞,還驚訝地朝林月看過去。
林月態度不變,依舊強硬道:“要是本王妃執意要教訓世子呢?白長史打算如何?”
白長史回神,平靜地敘述道:“那府裡發生的一切大小事物,屬下都會一一寫信告知王爺。”
林月嗤笑道:“那你最好快點寫,記得是事無巨細,可彆漏了什麼,到時候跟本王妃寫的信對不上,那你可就算是失職了。”
白長史疑惑地蹙眉,王妃什麼時候這麼有底氣了?她不是一向最怕府裡的事情傳到王爺的耳朵裡嗎?
眼見王府的人根本沒有將林月放在眼裡,張嬤嬤立即道:“老奴奉皇後娘娘懿旨,從今兒起伺候王妃主子,現在王府一團烏糟,怕是老奴也壓不住這府裡的刁奴。”
“王妃且先委屈一晚,待明日老奴入宮回稟皇後後,再做打算。”
王嬤嬤聞言,臉上這才有了懼意,但還是不甘心地捏了捏拳。
白長史笑了笑道:“張嬤嬤言重了,這王府裡自然是王妃為重,屬下等人不敢放肆。”
隨即讓開了道路,並對蘇映月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硬攔著了。
蘇映月見狀這才知道自己闖禍了,連忙跪到林月的麵前哀求道:“母妃,都是兒媳的錯,兒媳願意替世子承受家法,求母妃繞過世子吧。”
蕭懷清看見蘇映月跪下了,眼眸倏爾一紅,大喊道:“映月,你不要求她!她不配!”
“你站起來,回房去,她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話落,又陰狠地對林月道:“你彆以為有了皇伯伯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等我父王回來,看我不揭穿你的真麵目。”
白長史主意到那兩個帶刀侍衛,這會聽見是世子的話,很快就明白過來。
王妃這是進宮去訴苦,找到幫手回來了。
等林月把人帶走,整個院子一下子清靜下來。
蘇映月眼看求情無望,癱軟地跌坐在地上,眼圈紅紅地開始落淚。
王嬤嬤衝上前來也沒有攙扶,而是問著白長史道:“咱們就這樣看著她欺負世子?”
“白長史,您到是想想辦法啊?”
白長史不耐煩地抽出手,看著王嬤嬤道:“我早就跟你們說過,她就算是繼室也是皇家娶進門的定王妃,容不得你們輕視。”
“尋常她顧及著世子不跟你們計較,你們一個個都當她是泥捏的性子。現在看見她對世子動粗,你們又都擔心不已。”
“等著吧,王妃身邊跟著張嬤嬤,不會做得很過分。”
白長史說完,便徑直離開了。
王嬤嬤哭著道:“天呐,沒有人去搭救,這怎麼得了?”
“前王妃主子啊,老奴對不起啊您啊,是老奴沒有把世子照顧好。”
錢管家上前,一把拽住她道:“還嚎?一會再鬨大,世子都被她叫人關起來了,誰能救你?”
王嬤嬤怨憤地哽咽著,指著地上的蘇映月道:“都怪你!”
“成天弄虛作假地裝暈伴柔弱,如果不是你這般不中用,鬨得世子事事為你出頭,他又怎麼會被欺負?”
“堂堂王府嫡子啊,太後娘娘親孫兒……”
“嗚嗚嗚嗚……”
錢總管叫人把王嬤嬤拖下去了,又叫世子妃的人把她扶回房間。
可此時的蘇映月盯著地牢的方向,眼神裡透露出一股幽幽的怨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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